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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跟我都比跟她親了。
然後她突然放大了聲音,問:“你找誰啊?”
我順著她的視線轉頭看去,看見幾米之外,站著一個人。
傅斯澄的手裡拎著一個旅行包,頭髮有點亂,臉色也有點蒼白,然而眼睛卻是亮的,帶著彷彿跋山涉水後終於找到棲身之所的疲憊笑意,風塵僕僕,卻溫和又安靜,一動不動地看著我。
可我卻不合時宜地回憶起了那天在病房的情景,我真的很怕自己再次認錯人。
我轉回頭,抬頭看著奶奶,問:“奶奶,你等會兒幫我聽聽,他叫什麼名字。”
我拍了拍眼神警覺的大黃的腦袋,然後站起身,看著傅斯澄,問他:“你哪位啊?”
傅斯澄看著我的眼睛,不急不緩地開口:“傅斯澄。”
我扭頭問奶奶:“他說他叫什麼?”
“來了這麼久還沒下海遊過泳,試試!”我大聲說。
“天還這麼冷,會著涼的,快上來。”他朝我伸出手,“傍晚潮不穩,小心被颳走。”
我被他拽上了船,現在正是早春,天氣還涼,我渾身發抖地縮在甲板上,一邊聽村民罵我不要命一邊傻笑。
如果有可能,我真的很想跟誰分享一下這一刻的快樂,不計後果一頭栽進去的感覺太好了,好像什麼都不用顧忌,只要認真感受那一瞬間就好。
“回去嘍!”我神經質地揮著手,冷得牙關發顫,卻喊得比誰都響,“太陽要下山了!!”
“傻子哦。”村民在身後笑我。
回去之後,我洗了個澡,然後坐在房間裡的桌前,就著橙色的燈光,安靜地寫信。
-傅斯澄,我今天跟村子裡的人去海上了,他兜上來好多我沒有見過的魚,可惜我沒帶手機,拍不了照。
我還下海游泳了,很冷,但是海里很安靜,只有水聲,浪衝得我整個人都搖搖晃晃的,好像在盪鞦韆。
昨天碰到學校裡的老師,她說讓我去教小朋友們上上課,我差點轉身就跑,就我這樣的,只會誤人子弟。
我到這兒已經三個多月了,一切都很好,身體裡好像換了個人在生活,我以前從來沒有覺得那麼輕鬆開心過,其實我早就應該換種方式解脫自己的。
不過可能是因為過得太舒服了,我總會在某些時候突然想,要是你也在就好了。
上次跟駱非打電話,他說你過得也還好,我知道的,你就是怕我出事,知道我安全,你肯定會放心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