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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拜這麼重要的事都沒帶,那就是沒結婚?
容嫣心安了許多。
她不想讓遲景淵看到她,連忙收回目光,加快了腳步。
然而,就在她轉身那一刻,遲景淵正好回頭。
他微微擰眉,問旁邊的墓地管理員:“那幾個人是幹什麼的?”
“遲先生,那就是向您買墓地的人,叫容嫣。您放心,沒有您的允許,我們不會放不相干的人進來的。”
容嫣。
原來她叫容嫣。
遲景淵沒說話,管理員繼續解釋:“兩年前,她給墓地管理所打電話,問九川山的墓地多少錢。九川山是私人的,不對外售賣,我們也跟她講了實情,但她說,葬在九川山是母親的臨終心願,一直求我們幫幫忙。”
“所以,我們後來才聯絡了您。”
遲景淵想起來了。
的確有這回事。
當時他只想讓那人知難而退,所以隨口報了個價。
昨天胡友祥找到他,說對方把錢湊齊了,他還挺意外。
“她母親去世了?”
“是啊,可憐人。聽胡主任說,母子倆被拋棄了,她母親一個人把她拉扯大,兩年前在家做清潔,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,送到醫院搶救無效,死了。”
“六十萬,對這樣的家庭來說就是天價,可她硬是爭氣,自己籌到了。”
籌到就籌到吧,還真拿來買了墓地。
要知道,這筆錢都能在安城付個破舊老房的首付了。
遲景淵沉默。
原來她缺錢,是這麼個缺法。
為了死去的人過得舒坦而為難自己,這麼固執又純粹的人,倒是不多見了。
容嫣將母親的骨灰盒放進墓地。
墓碑還沒來得及刻字,照片也沒來得及準備,看上去空蕩蕩的。
容嫣在附近摘了些白色的野花放在墓前。
“媽媽,你安息吧,我會照顧好外婆,好好聽話,好好過日子的。”容嫣磕了三個頭。
外婆站在石板上,背過了身,偷偷抹淚。
這世上的苦太多了,最難嚥的,必然是白髮人送黑髮人。
“這裡風景很好,你一定很開心吧。今天太匆忙了,什麼都沒給你帶,下次,下次給你帶你最愛的桂花糕來。”
回答她的,只有風的聲音。
祭拜完母親,容嫣帶著外婆下山。
扭頭看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