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亂響。
蒹葭從屏風邊探出頭,同她的視線相撞,愣了片刻,才含笑喚了聲“姑娘”,過去侍奉她梳洗。
慕雲月揉著抽疼的額角,問:“外面在吵什麼?”
蒹葭臉上笑容一僵,很快又笑著搖頭,“沒什麼。幾個小丫頭拌嘴,不打緊,待會兒奴婢過去教訓她們一頓,讓她們注意些,莫要再吵到姑娘休息。”
慕雲月目光平靜地看著她,一個字也不相信。
蒹葭被盯得渾身發毛,終是扛不住,“噗通”跪了下來,“回、回姑娘的話,是、是王婆子和蒼葭。適才王婆子和幾個嬤嬤在甲板上編排姑娘您和婁公子的事,言辭、言辭……”
她眼裡覆滿慍色,想換個委婉一點的說法,一時間又想不出來,只能道:“反正都不是什麼好話。蒼葭氣不過,就跟她吵了起來。”
慕雲月挑了下眉,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。
那王婆子是南錦屏的奶孃,南家敗落後,她便隨南錦屏一道搬進慕家。
這次去金陵,王婆子便是奉了南錦屏之命,專程過來“照看”自己的。在外祖母家鬧事,反向威逼父母的主意,也是她給自己出的。
蒹葭和蒼葭都曾勸過,可那會兒,自己被愛情衝昏頭腦,見父母雙親都不肯遂自己的意,只有南錦屏鼎力支援自己,她就把南錦屏視為世間唯一的知己,連帶對王婆子也禮遇有加。
王婆子同人起爭執,自己也多是站在她這頭,訓斥對方不懂事,鬧得大家都不敢和王婆子對著幹。也難怪蒹葭現在支支吾吾,不敢跟她說實話。
歸根結底,都是她自己造的孽。
慕雲月嘆了口氣。
外間的爭吵聲已如殺豬一般,她沒敢再耽擱,隨手從木施上取下一件外衫,往身上一披,就匆忙出門去。
*
外祖母家給她包的這艘船極大,光船艙就有兩層,還分前後。船尾還有一間上下結構的小樓,紅漆直欞門的構造,簷下描江南彩繪,很是精妙。
慕雲月住在前艙最頂上一間,順著樓梯趕過來的時候,甲板上早已圍滿人。
一個個都直著脖子看戲,手在半空指來點去,嘴裡嘀嘀咕咕,就是不勸架。
王婆子和蒼葭被圍在當中,俱都叉著腰,紅著臉,烏眼雞似的瞪住對方。
“蒼葭姑娘這話說得好笑,我老婆子方才有哪句話說錯?大姑娘這次回京,不就是奔著婁家少夫人位子去的?還是老婆子我給牽的線,搭的橋呢。等回去婚事敲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