盞加尤米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快眼看書www.kyks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冷不防地,正當慕鏡霆放鬆下來端杯悠然呷著茶時,喻染突兀地開口。
“上司?父親?”喻染窮追不捨,說話絲毫沒有顧及對方的身份,“如果是上司,那不該插手管下屬的私生活。如果是父親,您認為您夠資格嗎?”
慕鏡霆自然不會因為小輩的幾句嘲諷動真格,“喻染,你們只是暫時在交往,不管從哪個角度我都比你有資格管慕止衡。”
“從生物學的角度嗎?”喻染譏諷一笑,“那我確實不夠資格。”
慕鏡霆對喻染的自我認知還算滿意,狀似好言相勸,實則其心可誅,“你在黑,他在商,你們本就不屬於同一個世界,慕止衡是我的兒子,我對他的秉性比你瞭解。他能處心積慮步步為營走到今日,靠的難道僅是能力嗎?當然不是,位居高位靠的是心狠。利益在前,現在的山盟海誓往後就是風吹就散的海市蜃樓,曇花一現而已。”
喻染忽而嗤笑,接著沒忍住肆無忌憚地又笑了一陣,而後倏地收住直直望向慕鏡霆,“二十多年未曾養育過他一日的人妄稱自己為父親,不覺得可笑嗎?”
“有些父母是人,有些父母不是人。我不怕把話說難聽,說到底,慕止衡是我喻染看上的男人,並且他會成為我的。我瞧不上你們慕家的人和作風,所以您的認同我不需要,您的祝福我也不在乎,能讓我今天坐在這的,僅有慕止衡而已。”
喻染聲色俱厲,早就看透慕家人虛偽的嘴臉,對此厭惡至極,“不管您在商場多有成就,在我看來,作為一名父親,您有失水準。”
夜幕降臨,夜空猶如鋪展而開的綢布,月色朦朧,星輝璀璨。
“在想什麼?”
身旁多了一道身影,喻染回頭看向高出自己不少的曼雅,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杯子,“在想慕止衡。”
曼雅透過落地窗玻璃望進屋內,恰好能看清餐廳內的一切,捎帶了一眼又重新落回喻染,“說說你的顧慮?”
喻染仰望著夜空,問了個無關的問題,“雅雅姐,你為什麼叫言哥阿詡?”
家裡所有人都叫柏詡阿言,只有曼雅是例外。
那是對心愛之人的例外,就像慕止衡喚她么么一樣。
曼雅與喻染望向同一片夜景,看到的卻是不同角度的夜空,“他可以是所有人的阿言,但他只是我的阿詡。他是阿言的時候肩上擔得是家族的責任,而他是阿詡的時候只需要負責我的幸福。”
“你怪過言哥嗎?”喻染看向曼雅,懇切地等待著她的答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