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(第1/4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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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靜悄悄的,風吹過林中層疊的樹枝,發出簌簌的聲音。
已是傍晚,天邊依然是亮的,卻也可以感受到大地逐漸退散的熱度,宣告了黑夜到來的前奏。
一個少年盤腿坐在冰冷的土地上,他膝蓋上橫放著一柄長槍。
仲朝皇族無論男女,都需習武,而他們的祖傳兵器,正是長槍。
這一項皇室的習俗也在民間掀起浪潮,因為房氏一族的推崇,長槍一躍成為民間最受歡迎的兵器,許多孩童自幼時起便苦習槍法,期待日後能有朝一日出人頭地,進入朝廷,報效家國。
但眼前的少年不同,他用這種兵器,從來不是以期討好皇室,表示忠誠。
少年學槍的初衷,是他只能用槍。
因為他姓房名流,他就是仲朝皇裔。
他也是房家一百多年來,唯一的那個男孩。
房流此時正閉著眼睛,微微側著頭,似乎聽著什麼聲音。
他一身銀灰色的袍子,此時已經不能看了,上好的錦緞被利器割出豁口,衣服上沾滿了血汙和泥土。
他身上最嚴重的一處傷,傷在左側胸口的位置,幾乎離心臟只有一線之隔。那一道醒目的刀痕,被他粗暴地包紮處理後,依然不時的有血色從中滲出。
他身後有一輛馬車,馬車上沒有車伕,車轅濺著黑紅色的乾涸血痕,韁繩也沒有拴在樹上,只是隨意的搭在了一邊。
房流似乎根本不擔心,沒有拴著的馬會自己逃走。
而事實上,那馬確實沒有動,連它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危險,不安地用蹄子蹬了蹬地面,一聲也不敢出。
房流安靜盤腿坐在地上,似乎在全神貫注的聽著什麼。
樹林古道,俊美少年,那本該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——如果能忽略少年沾滿鮮血的衣衫、和傷痕累累的身體。
直到他聽到聲音,睜開眼睛。
房流單手一拍,長槍從膝蓋上彈起,連著一起直立起來的,還有他挺拔的身形。
他握著長槍,將從旁邊刺向馬車的黑衣人,一槍挑飛。
距離房流一里外的樹林中,池罔正在快速接近。
他如今只有8%的內力,自然是遠遠比不上巔峰時期,可是就算只剩下這一點可以用,他依然是常人遠遠難及的一流高手。
但客觀來說,池罔減少的內力,確實極大的影響了他的實力。
這一路上,池罔還在嘗試與聲音奶氣的砂石溝通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