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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龍牙肩上的,這回總算站著進了門,看得也自然更清楚一些。
萬靈寺的結構簡單得很,進了廟門就能一眼看到主殿,只是那主殿十分寒磣,規模大概也只能夠得上一些小寺廟的偏殿。殿前沒有香爐,倒是有一口碩大的古鐘,也不知是什麼材質的、在這掛了多久,周身連一點光澤都不泛,在夜色中顯得黑黢黢的,沉寂得像一口啞鍾。
齊辰原本以為,在這個時間點,惠迦大概又會窩在他那間屋子裡,坐在桌前帶著耳機打著遊戲。可誰知,這回惠迦卻並沒有如常呆在那間偏院裡,而是在主殿。
兩人循著昏黃的燭火繞過那口啞鍾,走到主殿門口,就見惠迦正盤腿坐在主殿佛像前的蒲團上,蒲團前有一個小盞,盞裡盛著燈油,一根細細的燈芯從盞邊延生出來,亮著一豆瑩瑩的燈火。
這是整個萬靈寺裡唯一的亮處。
龍牙沒有貿然跨過門檻進到殿裡,又順手拽住了齊辰,怕他冒失。
只是齊辰自然不是那麼莽莽撞撞的人,他站在龍牙身邊,就見惠迦連頭都沒有回一下,彷彿不知道他們的到來似的,低聲唸了句佛號,而右手虛握成拳,抬到那燈盞正上方,伸出中間一指。
就聽一聲極輕的水滴聲響起,一滴血珠從中指指尖擠出,落在了燈盞中,那一豆燈火忽地騰起一尺來高,而後又恢復正常,只是燈火比先前亮得多了。
齊辰和龍牙就這樣一聲不吭地倚在大殿門口,看著惠迦這樣接連滴了九滴指尖血進燈盞。隨著滴下的血珠越來越多,那一豆燈火也變得越來越亮,最終泛白得簡直有些刺眼。
九滴血滴完,惠迦這才站起身,拿起那個小巧古舊的燈盞,轉身衝龍牙和齊辰道:“二位施主來得真勤啊,這次又帶了什麼?”
他眉心的那點硃砂痣愈加紅了,簡直就像是剛滴上去的心頭血似的。
龍牙手腕一抖,一副卷好的卷軸便落進了他的手心裡。他舉了舉畫卷衝惠迦道:“一點小怨氣。難不成味道太淡沒聞出來?”
惠迦披著一層薄薄的僧衣,端著那燈盞引著龍牙和齊辰朝他那小院走,邊走邊道:“味道淡不淡不知道,因為貧僧最近幾天聞不見任何味道。”
龍牙聽了腳步一頓,皺眉道:“怎麼回事?”
三人已經進了那間小小的偏院,惠迦沒急著回答龍牙的問題,而是徑直走到了院中那口水井旁,衝龍牙這邊舉了舉手裡的燈盞,輕描淡寫道:“這幾天下面的怨靈不太・安分,貧僧取了點血來封井,損了嗅覺一感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