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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外市來那些人也勸道:“那麼多錢……”
馳厭說:“錢能再賺,給後人留點能紀念的東西。”
眾人都不說話,然而那一刻從外市的人都明白,為什麼其他人被不稱他為馳總、馳老闆,而尊稱他為先生。
年輕卻有胸襟,眼界開闊而不小氣,拿得起放得下,他是真的想把這個歷經了風吹雨打的古老大院兒捐給國家,讓後人有些能懷念的東西。
世界以痛吻我,我卻報之以歌。
這約莫是這個年輕男人最讓人震撼、也最讓人不解的一點。畢竟在座也有人認識馳晉華的兒子馳一銘,私底下也清楚得很馳一銘和馳厭的關係,那位少爺性格可全然不同。小馳少看很多人不順眼,恨不得毀了這個讓他覺得糟糕的世界。
眼前這位真大佬卻不在意這個。
馳厭穿好風衣:“冬天冷,散了吧。”
眾人紛紛和他道別。
馳厭坐電梯下了樓,女孩子坐在柔軟的沙發裡,和同學們聊得熱火朝天。
馳厭招呼一聲:“穗穗,該回家了。”他說完兀自往外走。
沒一會兒,少女從後面跑過來,握住他的手,他頭也不用回,牢牢扣緊。
那隻小手冰涼,雪裡面捂過一樣。
少女脆生生說:“我就知道是你!”
他淡淡應了一聲,問:“怎麼就是我了?”
姜穗說:“因為馳厭先生是好人。”她刻意咬重“先生”那兩個字,語調甜糯糯的,撒嬌一樣。
他笑了:“嗯。”馳厭知道她在開玩笑。
姜穗說:“我感激,你並不恨這個世界。如果換成我,我估計不會再愛這個世界了。畢竟好多事情一點都不公平。”
路燈下紛飛的雪,似乎也渡上了一層暖黃的光暈。
她永遠也不知道,他最初和馳一銘興許該是一類人。
從他十三歲那年,世界才開始變了。
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,約莫是她小時候路都走不穩,幾步一摔,佯裝高冷給他送水。
馳一銘沒有的,他有,所以他並不會恨這個世界。
馳厭把姜穗送回姜水生那裡,她笑著要給他說再見。
馳厭突然說:“穗穗,下次回我家吧。”
姜穗驚訝地看著他。
馳厭從兜裡摸出一顆粉珍珠鏈子,大雪落下,一條簡單鏈子上,只有唯一一個毫無瑕疵的圓潤粉珍珠,這是所有人都想看看、卻被馳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