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夜幕 (第5/5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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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了笑,“正在倒時差,現在這個鍾數,我睡不著了。”
“嗯。”池翮吸一口煙。
金明朗聽見他抽菸的氣息:“今天,池太太請我過去,跟我談了一下你的情況。上次你粗略跟我講,我覺得是偶發。現在狀況如何?”
在池家,大家都不講“病情”,而是說“狀況”。
“是偶發,也是復發。”池翮說,“之後的幾次復發是我自己逼自己的。”
“吃藥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哦?有緩解的方法嗎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池翮,如果你能自己走出來,那最好不過。”
池翮笑了:“金醫生,也許以後我不當你的病患了。”
“那就謝天謝地了。但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,有什麼能說的,跟我說說。”
池翮呼著煙:“嗯。”
池翮不願講的,金明朗不會在電話裡逼問。這不是診療,這只是一通電話。“對了,池太太又跟我講了另一件事。她說你有難以啟齒的隱疾,是因為藥物副作用。”
“哦,那個。對,我是這麼跟她說的。”
“精神類藥物,尤其是使用SSRIs治療的人,或多或少都有抑制性/欲的副作用。但這是可逆的。你已經停藥很久了,照理說,副作用也消失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嗯。”池翮模模糊糊地應了一聲。
“再觀察觀察。功能有問題嗎?”
“沒問題。”
“或許是因為你對‘別人’不感興趣。池翮,不要把自己困在過去,走動走動,說不定能遇上有意思的人。”
池翮點頭:“嗯,是能遇上有意思的人。”
天上沒有星,沒有月。就像有人潑了墨,遮住這一片天。黑得慘淡。
起了風,橫臥半空的細細樹枝,一搖一晃。又像有人拿樹枝當筆,墨上作畫。
夜是黑的。什麼顏料疊上去,都是粘糊糊一片。
沒有誰能在夜幕上作畫,唯有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