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 博古與李德 (第4/8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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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更甚,因為李德責任雖重,但畢竟是客人!
二人雖然都很睏倦,但由於心事重重,卻很難入眠。
李德坐在一張竹床上,一支接一支地吸菸。他的思緒很亂,無法凝聚到一個焦點上進行思考。
“這一仗沒有打好,”博古躺在另一張床板上,頹然地說,“給毛澤東的非組織活動以藉口。”他的俄語說得不像平時那樣流利。
“是真的還是傳說?”
“當然是真的。起先,他是跟王稼祥在一塊兒,現在,洛甫又加進去了。有人稱他們為‘中央隊三人團’……這不是搞小宗派嗎?”
“他們能談些什麼呢?”
“還不是散佈失敗情緒?他幾乎向他能夠密談的所有人宣傳他的觀點,說第五次反圍剿失敗了,是由於我們戰略上的錯誤。說西征是倉促的逃跑主義,無準備,無計劃,無目的……”
“這是不公平的!”李德丟掉菸蒂猛然從床沿上站起,在屋子裡急步繞圈,像只困獸急於突破囚籠,但他終於壓抑了衝動,停在博古床前,“打了敗仗,優點也成了缺點。”
博古也坐了起來,他的眼鏡閃著亮光,頗帶幾分追悔地說:“看來,項英同志提出的警告,並不是多慮。讓他跟隨大軍轉移,這是一個失策。”
“問題是洛甫和王稼祥,他們都是莫斯科來的同志,都是堅決貫徹國際路線的布林什維克。為什麼跟反對國際路線的毛澤東攪在一起?”
“是的,我得找機會跟洛甫談談。毛澤東不斷用他的反圍剿勝利喚起這些人的回憶和對比。人們在遭受挫折時很容易懷念過去,不能小看他的影響。”
李德眼前又出現了湘江邊可怕的一幕,聲調變得奇特而帶悽惻地說:“我們唯一的出路是早日與二、六軍團會合!”
這句話他已經說過很多遍了,幾乎成了他的祈禱詞。在總司令部的軍事會議上,新出現的敵情,給與二、六軍團會合的計劃罩上一層陰影。
李德說得不像往常那樣有力。博古這時才注意到這兩個月來李德經歷著一個深刻隱蔽的變化,特別是最近幾天,他滿臉淡黃色的茸毛和鬍鬚,抹掉了往日的勃勃英氣,微藍色的眼珠也失去了晶瑩的光彩,潛溢位一種鬱悶難抒的痛楚。
博古還發現,李德說的“我們一定與二、六軍團會合”與“我們唯一的出路是與二、六軍團會合”所含的心理因素是有微妙差別的。難道他對與二、六軍團會合失去了信心?
李德並沒有喪失信心,但被湘江邊的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