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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走進來個白衣美人。這美人坐在燭光中,彆彆扭扭的像是有話對他講,可支支吾吾的,終究也沒說出什麼來。到了第二天上午,佳貝勒徹底清醒過來,就見窗前桌上的大蜡燭燃得只剩了一半——他家是安裝了電燈的,昨夜又不曾停電,誰會好端端地去點蠟燭?
冷汗順著他的鬢角往下流,他沒聲張,只把個照相匣子偷偷藏到了枕邊,結果等到了午夜時分,在他似睡非睡的時候,房門一開,白衣美人又來了。雙手絞著一方手帕,美人羞答答地向他哼唧了幾句話,佳貝勒仔細一聽,發現這美人還挺講禮貌,開篇就向自己道歉:“對不住,又耽誤你睡覺了。”
佳貝勒二話沒說,端起照相匣子就對準了她。鎂光燈在黑屋子裡“啪嚓”一閃,宛如夜空裡打了一道閃電。美人嚇得驚呼了一聲,一瞬間便憑空消失了。放下照相匣子跳下床,佳貝勒推門向外追了幾步,可外頭連個鳥大的人影都沒有,關了房門開了電燈,他低頭再瞧,終於有了一點收穫——地上丟著一方白手帕,正是那位美人扔下來的。
彎腰把手帕撿起來看了看,佳貝勒心中依稀有了數。若對方真是個裝神弄鬼的活人,那絕對不能逃得這樣快,若對方是個存了惡意的妖魔鬼怪,那麼直接一口吞了自己便是,也沒有必要這樣期期艾艾的沒話找話。說來說去,只能有一個解釋:《聊齋》的故事正在自己家中上演,這個“隨風潛入夜”的美人,極有可能是看上自己了。
佳貝勒雖是個前朝遺少,但是頗有一點西洋式的紳士精神,對待異性向來是特別客氣,如果異性比較美麗的話,那他就更是客氣加客氣。除了紳士精神之外,他還有科學的態度,此刻對著手中的這方手帕,他便開動了腦筋,心想這美人若是個鬼的話,那麼鬼這東西飄飄渺渺,沒有拿著一方手帕亂飄的道理,這美人若不是鬼,那麼大概就是隻妖。妖這東西,大多都是由動物變化來的,美人既是個女子,那麼想必她的本身,也是一隻女性的動物,有道是眾生平等,自己不能光優待女人,不優待女動物。
思及至此,佳貝勒思索完畢,依然是沒怕。
如此又過了一天,到了第三夜,如佳貝勒所料,白衣美人又來了。佳貝勒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來的,好像只是一走神的工夫,她便出現在了自己眼前。這回她手裡沒了手帕,只能是低頭絞著衣角,盯著地面說道:“你大概也覺出來,此刻不是做夢吧?”
佳貝勒盯著她,心想我早知道了。
美人做了個深呼吸,極力地平靜了表情:“你不要怕,我若是有害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