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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和書,腦子還跑著剛才老師在黑板上寫的數學題。她只看到幾個人簇擁箇中年男人,還有個很年輕的大男孩靠著雪白的牆壁,坐在地板上,一隻胳膊搭在膝蓋上,拿著單薄的白紙。
中年男人走過來問她:“你是言言吧?”
雖然聲線刻意溫和,但長久高高在上姿態讓他包了一層冷漠的薄膜。
自己是誰不重要,重要的是自己是唯一能給母親手術簽字的親屬。
手術費不重要,重要的是親筆簽字。
那時是什麼心情,記不清了,只是拒簽名字:“你不是做官的嗎?難道還不習慣簽名?你要負責隨你便,只要你真正的老婆不計較。”甚至在醫生詢問要不要探望時,也只是說要回去上課。她唯一記得清楚的是,醫生和護士怪異的眼神。
然後,有人扯起自己的手,強迫著自己去簽字,竟是不相干的他。
掙扎間,她咬住他的手,咬的牙都酸了,他卻怎麼都不肯放手。
最後是他打了她一巴掌,很響,整個走廊裡都回響著這個聲音:“這世界上,你有權利選擇任何東西,惟獨父母,你不能選,也不能放棄。”
那時候自己哭得很慘。現在想想,根本不疼。
可能就是他的那句話,讓自己徹底崩潰。這世上你能選擇任何東西,惟獨父母不能選,是啊,根本沒的選。
後來,好多醫生上來拉住,對他說“你母親心跳驟停”,他才猛地僵住,鬆開了自己……
她記得他的胸牌,心外科,顧平生。
她模糊地想著。
“童言?”
她回過神,抬頭看他。清晰的眉目,他從來都沒有變。
她覺得再這麼說下去,自己這學期就別想好好上他的課了。所以很快沉默著,想了個藉口離開了他的辦公室。
只是最後走的時候,還是覺得今天的事實在過分,回頭又看著他說:“我們班平時開玩笑習慣了,其實沒有惡意的。”
都不是故意欺負你的缺陷……
顧平生正端起玻璃杯,喝了口水,笑著說:“我知道。”
回到宿舍的時候,三個女人正捧著瓜子,邊嗑邊看電視,王小如一見童言回來立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