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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和她提到了工作的事。
他和平凡都是法律出身,自然有很多這個領域的朋友。
據他說,當時回國,最好的工作機會就是某個外資所。但因為他選擇了大學,自然就拒絕了,而那位對他最有興趣的partner,更是他同校畢業的校友,自他之後,就沒找到更合適的人選,職位終空缺到現在。
“你不想在大學了嗎?”童言拿著電熨斗,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有這個想法。
“應該還會繼續留在大學,”顧平生好像已經想好了所有的話,“大學課程並不算太緊張,所以如果有別的機會,還是有時間的。”
童言低頭,把襯衫鋪好,熨燙著襯衫的摺痕。
處理好兩隻袖子後,抬頭繼續問他:“可是我覺得你的身體,肯定受不了。”
“我清楚自己的身體,會量力而行。”
他身後是落地玻璃窗,二十樓望出去,萬家燈火,已匯成海。
童言繼續低頭,熨燙著他的襯衫。
約莫猜到了他一些想法。
他工作的時間不長,房子和稍許積蓄,都是曾經過世的母親所留。
如果他身體健康,又是知名的醫學院出身,應該會過得輕鬆愜意。即便是如今不能再拿手術刀,若沒有自己和未來不可預估的生活,想要過得舒服,也不算太難。
可眼下,這些都是假設。
普通的兩個人在一起,都要有覺悟,去應付所有未可知的起伏跌宕。而他們本身,就有太多無法解決的麻煩。對於股骨頭壞死,他一定還要手術,而那些後遺症也會陸陸續續地顯現,還有奶奶年紀越來越大,這些都需要挨個解決,做好萬全準備。
上次事情發生後,她也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。
童言餘光裡看到他始終沒動,抬起頭,微微皺了下鼻子:“好吧,先放你出去闖蕩。等我十年,十年後,我負責賺錢養家,你負責種草種花。”
顧平生訝然而笑,抿起一側嘴角。
童言揚了揚手裡的熨斗:“小心燙到你。”
他卻根本不在乎,臉很快湊近,慢悠悠地湊了過來,倒是把她嚇得高舉右手,讓手裡的危險物品避開他,以一種詭異的姿勢,很不享受地和他親吻著。
後來她把七八件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