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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平生嗯了聲:“玻璃比較特殊,我們能看到別人,別人看不到我們。”
童言懂了,可是仍覺得這種感覺很詭異。
透過玻璃你可以看到夜空,可以看到四周的樹叢,還有遠遠近近的,燈光微薄的照明燈。或許是為了渲染氣氛,高的路燈並不多,反倒是深嵌在路面的燈比較多。
她打量露天的燈光。
感覺顧平生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。眉毛,眼睛,她被他擋住幾秒的視線,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睫毛,在摩擦著他的掌心。然後那隻手離開,手指一路又從鼻樑,到臉頰,最後停在了嘴唇上。
手難得不涼。
好像自從他手術回來,就再難得有正常的體溫。
指腹還是有男人的粗糙感,和嘴唇摩擦著,癢癢熱熱的,童言咬住嘴唇止癢,笑著避開:“我給你做了布丁,牛奶布丁。”她躲的快,把樂扣的保鮮盒拿出來,還是特意在超市買的錫紙,每個都包的如澳門餐廳的蛋撻,仔仔細細的。
顧平生在沙發上坐下來,拍了拍身邊的位置,童言馬上很狗腿地捧著保鮮盒,兩腳互助踢掉運動鞋,跳上沙發,盤膝坐下來:“喏,吃吧。”
童言託著錫紙,把布丁送到他嘴邊。
他嘴角綻出了一個很深的笑渦,低頭吃了口。
“你最近有覺得不舒服嗎?”
“過了夏天會好很多,心臟沒什麼大問題,主要還是這裡,”顧平生按了按胸口上側,“也別想的那麼嚴重,非典是肺炎的一種,肺炎,大部分人在小朋友階段都有過。”
他神情語氣淡淡的,童言把手肘架在沙發的靠背上,撐著頭,全神貫注地看著他吃。
顧平生吃東西的習慣真是好,不說話,兩口就吃完了一個。
她馬上補充糧食,示意他繼續吃。顧平生努努嘴,沒動,笑渦更深了。好吧,不得不承認,雖然身為人民教師,他有時候還挺有情趣的。
她很識相地配合著,兩隻手捏著布丁外的錫紙,餵給他。
顧平生洗澡時,她從雙肩包拿出兩個人的乾淨衣服。
聽得差不多水聲沒了,拿起他的內衣和襯衫,走到洗手間門口,推開一條縫隙,想要把衣服放在大理石上。
沒想到就看到鏡子裡,他光著身子,在用剃鬚刀颳著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