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虛無的記憶裡。
只是他每次提到婚禮和回臨州的事,嚴潼總是敷衍了事,過了兩天,他也就不再提這件事。每天安安靜靜跟著嚴潼去煉魂池療傷,回來後規規矩矩休息。
嚴潼要是來瞧他,他就笑著叫他童童,嚴潼就像現在這樣坐在他榻邊陪他說幾句有的沒的。
嚴潼要是不來,他就這樣坐著發呆。吃飯睡覺都無比準時,就是不肯說一句話。
“嗯,醒了就起身吧,吃過飯再去煉魂池。”嚴潼淡淡道,沒有直視季珩的眼睛。
季珩深深看他一眼:“好。”他撐著身子坐起來,額間有些細汗。
嚴潼沒看他,走到一旁的桌子邊坐下。
季珩下榻,沒看見鞋履,想起是昨日侍女看出那鞋子大了些,便拿去改了。
新的鞋子可能是忘了拿過來。
嚴潼還坐在這兒,他就沒叫侍女那鞋,就那樣光著腳走過去坐下。
地上冰涼,他踏上去的時候微微瑟縮了一下。
嚴潼並沒有注意到。
如果季珩不主動找話說,兩人常常這樣相對無言的枯坐。
幸好兩個侍女很快就端上來了幾道小菜。
侍女進來看到嚴潼還在這兒驚訝了一下,隨後有些尷尬惶恐地走過去佈菜。
等菜都上了桌,嚴潼才明白她們在惶恐什麼。
只有一雙筷子。
兩個婢女在他面前跪下,額頭貼地,聲音有些抖:“尊主,您往日並不曾在這裡用過膳,我們以為……尊主饒命,屬下這就另備。”
嚴潼看了眼那一雙筷子,沉默片刻:“去吧,菜都涼了。”兩個侍女都愣了一下,她們雖都沒見過這位尊主大殺四方的樣子,但進長恨殿之前可沒少聽人說,平時惶恐謹慎也就算了,今天出了這麼大的差錯,本以為逃不了一頓罰。
抖了半天,卻被這輕飄飄的一句話打發了。
“還不去?”嚴潼微皺了眉。
兩個侍女趕緊拜謝下去準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