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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恨季珩因為他髒汙的血肉將他封入妖淵。他們一個是至高無上的仙尊,一個是半妖半魔的怪物。
嚴潼知道,他的這身血肉,連他自己的親爹親孃都嫌惡,更何況是正道之首的衡君仙尊?為道為義,於公於情季珩這樣做都不算過分。
他不怨。
在妖淵的百年,嚴潼恨的是季珩完全不顧念多年師徒情分生生剖開他的胸膛,枉信無契詭言認定他雙手沾滿血汙。
可原來,季珩沒有剖走他的心臟,沒有枉信無契詭言。
只是因為天道正義與他劃清界限而已,他不怨。
他知道,至少,那十年朝暮,不止他一個人放在了心上。
嚴潼告訴自己,他不能太貪心,這樣就夠了,他要理解季珩的苦衷。
哪怕回不到過去他也滿足了。
嚴潼所求何其簡單,只是不想和季珩針鋒相對,以仇敵論之罷了。
他不恨季珩了。
等季珩傷好了就送他回青穹頂,他要守他的天道正義便讓他去守。嚴潼想著,等自己報了仇就再不出魔域。
此生此世不復相見。
他乖乖待在他的狗窩裡,只做好他的魔域尊主,再不去汙了季珩的道。
嚴潼一顆心酸酸脹脹,同時充斥著歡喜和悲傷,他看著季珩,眼角雖垂著,嘴角確實微微彎著的。
他轉增想的出神,季珩卻突然捉緊了嚴潼的手,渾身都開始痙攣起來,身體很快就控制不住滑入了池水中。
嚴潼一驚,顧不得許多,迅速斷掉靈流,捲起岸上衣物,一手從水中攬起季珩腰肢,一手將衣物披到季珩身上,將他抱了上去。
季珩手腳都還在控制不住的輕顫。
嚴潼眉頭緊皺,又把衣服裹緊了些,再次把人抱起,足下輕點,片刻便又回了偏殿。
兩個丫頭正在打掃屋子,被突然撞門進來的嚴潼嚇了一跳,見他懷裡抱著臉色蒼白的季珩,兩人匆忙行禮便過去幫忙鋪好了床鋪,讓嚴潼把季珩放到了軟塌上。
看著兩個侍女手忙腳亂地替季珩擦汗,嚴潼煩躁地一把揮開兩人,自己接過帕子替,邊替季珩擦額上冷汗邊沉聲道:“去拿鎮靈珠。”
鎮靈珠?那不是尊主的禁忌嗎?傳言是後殿裡那位給留下來的……
侍女雖然震驚,但還是不敢有絲毫猶豫,趕緊退下去取鎮靈珠。
不過片刻,侍女便捧了一個晶瑩剔透的四方盒子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