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腦子裡竟然全是自己的小徒弟。
他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,就被他孃親推上了迎親的高頭大馬上。
一行人很快到了嚴府,季珩和家僕們在外面等,沒過多久媒婆就攙著一個身著大紅嫁衣,蓋著紅蓋頭的女子出來了,她身邊站著的是嚴循一夫妻和一些嚴府的親族。
他從媒婆手裡接過新娘,親自把新娘扶到轎上。
季府的大堂裡,拜過天地父母,新娘被送入新房,他被眾人推去給大家敬酒。
酒過三巡迴到屋裡,他走到床前挑起新娘的紅蓋頭,看見一張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。
一張五成像嚴府小姐又五分像他小弟子的臉。
那人抬頭喚他“夫君”,他很自然的笑笑,低下頭吻他的新娘。
纏綿之時他喚那人“童童”,那人卻只是用力的抱住他不肯看他的眼睛,只與他抵死糾纏。
季珩覺得自己快要忘了自己衡君仙尊的身份,或者,那只是一場夢。
夢裡,他收了一個跟自己的妻子模樣相似的小弟子。
他和嚴府的大小姐成了親,兩年後生了一個健康可愛的女兒。
妻子溫柔持家,偶爾會像個小女兒一樣跟他撒撒嬌。
女兒活潑聰慧,吐出的第一個完整的句子是“爹爹抱。”
後來他們慢慢老去,看著女兒出嫁,又看著孫兒出生。
妻子拿著一件披風從屋裡走出來,漫天的雪落在她花白的頭髮上,看起來憨頑可愛。
他拿著在院子裡給妻子新摘的雪梅急急地往回走,接過披風舉在兩人頭頂,邊抱怨妻子風寒未好還來受寒,邊護著妻子往回走。
妻子轉過來看他,笑著說:“你看,一轉眼啊,咱們就老了。”
季珩心裡卻突然空落落的,總覺得缺少了什麼。
但看著妻子溫柔的笑臉,他還是慢慢護著妻子走了回去。
兩人在屋裡抱著手爐看兒孫們嬉鬧。
季珩看著滿屋的孩子和旁邊微微笑著、眯著眼睛打盹的妻子出神的想:這不就是他一直所希望的嗎?愛一個人,守一個人,白頭到老。
可是卻怎麼也忽視不了心裡彷彿空掉一塊的失落。
最後他只是嘆了口氣,輕輕搖醒旁邊的妻子,低聲喚道:“童童,回屋吧。”
妻子悠悠轉醒,他便扶著她往裡屋裡走。
後來他也生了一場大病,趁意識還清醒的時候,坐到妻子的床邊,拉著她的手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