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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陽王,對皇帝很不滿,甚至想取而代之。」
「我穿過來之前,皇帝極其寵愛貞美人,而貞美人就是那位平陽王送進宮裡的細作。她在宮裡偷偷種了一片罌粟,我猜,大概是想下給我的。」
「平陽王勾結了離京城不遠,但很少被人注意的地方知府,嗯,是你審問的那個,你不是說他穿著宮裡的上好綢緞嗎?應當就是這麼來的。貪腐只是表象,藏的軍火才是重點,所以他咬死是自己貪心,卻不敢說出糧倉的位置。」
我聽得發愣:「可是被他兒子暴露了。」
「對,這可能讓平陽王很緊張,他怕被查出來,所以急急忙忙地想刺殺我。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,託你的福,」齊牧苦笑,「原本的細作睡不醒,原本的目標不知所蹤。」
我覺得奇怪:「這些應該不是你是剛查出來的吧?」
「除了今晚的刺殺,其他事,我的確早就知道了。」齊牧拿起筆又放下,墨水滴了下去,在宣紙上暈開了一片黑灰色,「但我沒資格對平陽王做什麼,我可以問心無愧地處置那個貪官;可以問心無愧地把綁架你的人扔下大牢;可以問心無愧地收回那批軍火;可以問心無愧地拔掉貞美人種的罌粟。」
「但是我想,如果平陽王成功了,史書上會如何記載呢?十年臥薪嚐膽,昏君罪有應得,百姓也會稱讚新帝勵精圖治吧。」
我從未聽他說過這些,我只看到齊牧十分努力地扮演著皇帝的角色,他勤勉地做著原本不屬於他的事,在不屬於他的國家,承擔著不屬於他的責任。他看起來遊刃有餘,他看起來胸有成竹。
所以我理所應當地認為,這個地方是太平盛世,我天真地認為只是從學校逃出來放了個假。
齊牧看出了我的心思:「對,我沒有跟你說過這些事,我在你面前努力維持一切順利的假象,心裡想著我總能把這個爛攤子收拾好。所以我讓人去教你武功,想讓你有防身的本事,想著萬一出了意外,無論如何也能保你活下來。我一直不願告訴你,但時間太短了,這個朝廷積重難返,直到刺客到了眼皮子底下,我才知道,終於還是……瞞不下去了。」
「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,」我繞到他身後抱住他,「我要是早點知道情況這麼複雜,就會少給你惹點麻煩的。」
齊牧側頭看我,嘴角微勾:「你要是靈光一閃,再想做出點什麼豐功偉績,只怕會惹出更大的麻煩。」
我狠狠地掐了他一下。
「好了,別這麼悲觀,」他轉過身看著我,「現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