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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她,也是那麼柔軟,那麼容易心軟的一個人啊。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堅強。
花了六年時間樹起來的銅牆鐵壁,不過只是為了藏起軟肋。
可她不想再面對自己的軟肋了。
“星熠。”
“……嗯?媽媽。”
“我們搬走,好不好?”
“去哪……”
“去一個,沒人認識我們,別人找不到的地方。”
*
峰會結束第二天是個週末。
早上難得放了會兒晴,好不容易不下雪了,道路兩邊人行道上的雪還沒被清理掉,下午卻又新覆一層。
車行半條路,路上行人寥寥。
沈京墨坐在車上,微微靠著窗,手下滑了會兒平板電腦。
又抬頭,看了看外面飄飄搖搖的雪。雪勢不大,如細沙飄落。
不知是否是感冒的緣故,他人有點兒昏沉,一手支著太陽穴,靠在一邊,神色懨懨的。
助理透過後視鏡看他,提議道:“沈總,不如去趟醫院吧?買點藥扛扛也行的。你看你,忙了一上午了也沒管自己,這麼拖著可不好,一會兒還有個會,最近有流感,越拖越嚴重。”
“嗯。”
沈京墨悶聲應,掀了掀有點兒沉重的眼皮,抬起手腕,看了看錶。
時間還早。
他讓司機開車載他去附近的醫院。
路上電話響了,是舒楊打來。
中午那會兒他就接到了舒綺菡打來的電話,這幾天故意沒接,因為他知道,一接起,就是照例是先問一通他在巴黎工作怎麼樣、生活怎麼樣,然後自然而然地問到他這些日子有沒有來往的女性,打算什麼時候結婚。
舒楊那邊的工作已經結束了,回國一事已經提上日程,他還要在這邊待到十一月底,等SR這邊的整體市場調研結束再回去。
舒楊現在打來,肯定是跟舒綺菡裡應外合來了。
人一感冒行為就有點異於平常。接起了,他就有點兒後悔。
舒楊與舒綺菡果然是親姐妹,套路都差不多,問了兩句工作,語氣一轉,就開始了。
“我覺得你真該考慮考慮你媽的建議,回國呢先相親,”舒楊煞有介事地說,“不說別的,京墨,你再這麼拖下去,真不行。”
舒楊其實一直不敢說。
其實看得出,他這麼多年不結婚——換言之,可以說是在用這種有點極端的方式跟家裡抗衡,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