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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，也是她現在的男朋友。”
兩人相對站著，目光筆直地落在對方身上，是不加任何掩飾的打量。
初戀。
司裴默默消化這個詞語，喉間都被噎得發苦發澀，那大概是她上大學時交的第一個男朋友。縱使司裴總是自信地以為他是紀明茵第一個喜歡的人，但他還是在此刻對“第一個”這個詞語感到無比的厭惡。
“一起下樓？”沈元洲搶先開口，打破這陣寂靜。
司裴笑笑：“好啊。”
走到電梯門前，滴的一聲，下降的電梯恰好到達他們所在的樓層。司裴走進去，按下樓層鍵，似是不經意道：“來得早不如來得巧，眼下剛剛正好。”
聞言，站在司裴身邊的沈元洲眸光一閃，他溫聲道：“這似乎不一定，也有可能後來者居上，司先生對此應該頗為了解？”
畢竟司裴就是那個從許亦舟身邊搶走了紀明茵的人。
語調微微上揚，似乎是在真心實意地讚揚司裴。司裴卻知道，這人是在譏諷他。
第一個永遠不會變，但永遠會有後來者。他能趁虛而入，別人也可以，比如眼前這位。
司裴不再說話，電梯適時開啟，他大步走出去，到餐廳挑了幾樣紀明茵愛吃的，打包裝盒帶回去。等司裴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，沈元洲才收了眼，轉而靜靜地享用早餐。
不急。
優秀的獵人一向很善於等待。
司裴拎著早餐回來時，紀明茵正在和林悠聊天。她半躺著，拿著個手機聽林悠在那裡大放厥詞——
“兩個怎麼了？三個我都覺得還不夠呢，我的姐妹值得99個美男環繞身邊。”
“幹什麼非要活的那麼累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，不想談愛，那就隨便玩玩唄，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。”
“你就這過分了？紀明茵，我告訴你，你這還沒我之前看得那一本漫畫過分呢。雖然都有兩個，但你也是一對一啊，只不過是階段性的，這怎麼不算純愛了？那個漫畫裡，三個人是同時躺在床上的，這才叫一對二呢。跟它比起來，你就是小巫見大巫。”
紀明茵：“……”
這位人民教師是不是被壓抑太久，性格和價值觀都產生了輕微的扭曲？
紀明茵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，正想出聲打斷林悠，卻眼見司裴走了進來。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對撞，紀明茵有過片刻的怔愣，然而另一頭的林悠完全沒給紀明茵任何機會，她的聲音再次在房間內響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