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動容。
這讓他不由想起了許久前在馬球場那次。
宋明安那幫紈絝隨口編排他的不是,當時小紈絝也替他說過話。
“所以說選賢任能這種事情,你就算選了個賢能之人,又如何知道他是真的賢能,不是裝出來的?”容灼道。
就像太子,看著是個知人善用的。
實際上滿心都是算計利用,絲毫沒有愛才之心。
“那不說儲君,說說文武百官。”於景渡道。
“文武百官就更沒得說了,說是選賢任能,實際上不是要考科舉嗎?”容灼道:“也就那樣吧,選出來的未必是最有才華的,也未必是品性最好的。”
在容灼看來,古代的科舉制度和現代社會的高考是有很多相似之處的,都有不可避免的侷限性,卻也是相対來說最為公平的選拔制度。
若是沒有科舉,那麼很多默默無聞的學子便沒有入仕的機會。
十年寒窗說起來容易,真要落到每個人身上,都不是易事。
尤其古代的生活條件,決定了大部分人的求學生涯,真的就是字面意義上的苦讀。
容灼現在想來都很慶幸,他自己是要靠著落榜保命,而不是靠著上榜。
否則,以他的教育背景,別說離春闈只剩半年,就算是再給他三五年讓他苦讀,他也很難在春闈中脫穎而出。畢竟科舉這種事情,不是靠著臨陣磨槍就能應付的。
若真是這麼簡單,學子們也不必苦讀那麼多年了。
也正是因為清醒地認識到了這一點,他在春闈這件事情上,壓根沒打算掙扎。
容灼說著又取了一張紙來,提筆在上頭寫了點什麼。
“你是因為不滿科考制度,所以才不愛讀書?”於景渡問他。
“國子學裡讀的那些書,無外乎是兩種。”容灼頭也不抬地道:“一種是教人怎麼科考,另一種就是教做人的道理。我將來不想做官,而且做人的道理都學會了,自然就不想讀了。”
他対周豐這小廝到底還不算熟悉,所以不能朝対方提起太子的事情,因此也沒多說。
“你不怕旁人背後議論你?”於景渡道。
“怕這個做什麼?喜歡我的人,自然知道我為人如何,你看你們家公子不是照樣願意跟我交朋友嗎?”容灼笑道:“至於不喜歡我的人,我又何必去管他們怎麼看我?”
容灼這人素來臉皮厚,要是怕人議論他就不至於每日住在尋歡樓了。
“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