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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這話可又說回來了,就算小憐有什麼秘密事,孩子是我的,我若不管,她就可以自由,這事似乎犯不著要你大爺去白躁心。”鳳舉萬不料他夫人說出這種話來。一個很有確鑿證據的原告,倒變成一個無事生非的被告了。冷笑道:“你總庇護著她,以為我有什麼壞意哩。好!從此我就不管,隨你去辦罷。”說畢,一撒手就向外走去。佩芳手上拿著那一封信,站在屋子裡發愣,半晌說不出後來。回頭一看屋子裡,卻是靜悄悄的,便叫了兩聲小憐。小憐屋子裡沒有什麼動靜,也沒聽見她答應。佩芳便自走到小憐屋子裡,看她在家沒有,一掀簾子,只見她蓬著一把頭髮,伏在藤榻上睡。佩芳進來了,她也不起身。佩芳冷笑道:“你的膽子也特大了,居然和人通起信來。我問你,這寫信的是誰?”小憐伏在藤榻的漏枕上,只是不肯抬起頭,倒好象在哭似的。佩芳道:“你說,這是誰?我早就知道,你不是能安分的人,不是對你說了嗎?你願怎樣辦?你又假正經,好象要跟著我一輩子似的。”說著,將信向小憐身上一扔,一頓腳道:“你瞧,這是什麼話?你明明白白認得一個什麼人,托出人來和我說,我沒有不依從的。現在你幹出這樣鬼鬼祟祟的事,人家把我們家裡當什麼地方呢?咳!真氣死我了。”佩芳儘管是發氣,小憐總不作聲。佩芳道:“你怎樣不作聲?難道這一封信是冤枉你的嗎?你聽見沒有?你大爺看到這封信,是怎樣地發脾氣。我總給你遮蓋,不讓他知道一點痕跡,你倒遮遮掩掩,對我一字不提,你真沒有一點良心了。”佩芳說出這一句話,才把小憐的話激了出來。她道:“少奶奶對我的意思,我是很感激的,但是我並沒有做什麼壞事,你不要疑心。”佩芳又拿起那一封信,直送到小憐臉上來。問道:“你還說沒有作什麼壞事,難道這是天上掉下來的嗎?”小憐看了那一封信,又不作聲,只是流著眼淚,垂頭坐在藤榻頭一邊。佩芳道:“你也沒有話說了。你只管說,這寫信的人是誰?只要不差什麼,我未嘗不可成全你這一件事。常言道得好,女大不中留。你就是我的女兒,你生了外心,我也沒有法子,何況你是外姓人,我怎能把你留住呢?不過你總要對我說,這人是誰?你若不說出這人,那一定不是好事。我不但不依你,我還要追出這人來,辦他誘引的罪。你說你說!究竟是誰?”小憐被逼不過,又看佩芳並沒有什麼惡意,只得低著頭輕輕的說了三個字:“他姓柳。”佩芳道:“什麼?姓柳?哪裡鑽出這樣一個人來?他住在哪裡?是幹什麼的?”小憐道:“五小姐六小姐都認識他,少奶奶一問他們就知道了。”佩芳還要往下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