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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近不是朝廷來了巡按嘛,他叫人抓著了!”
“就是胡亂給人行方便,行出事兒了唄!”
“具體什麼事情,那我們小老百姓怎麼知道,我剛巧起夜,看見他被帶走,就一直沒回來。”
淮山越聽,心裡越虛。
他想安慰自己,定然是黃通判壞事做多了才被抓了,跟他們這一樁沒有干係,可昨晚上夢裡聽見的黃通判的聲音在他腦海裡一遍一遍地轉,被鬼壓床的窒息感席捲而來……
淮山重重捶了捶胸口,一口氣才緩過來。
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了兩刻鐘,淮山終於下定決心,從渡口搭渡船到了茅家埠,又撒開腿往山上跑……
傍晚。
夕陽西沉,餘暉落在西子湖上,與粼粼水波交融。
一艘小舟從湖中過。
溫宴坐在其中,懷裡抱著黑檀兒暖手,霍以驍躺在烏篷內,閉目養神。
水宣告顯,小舟輕搖,許是不適應在舟上小憩,霍以驍睡得並不踏實,眉頭一直皺著。
溫宴伸出手,指尖按在霍以驍的眉心,想輕輕撫一撫,又擔心他覺淺,把人驚醒。
猶豫著,溫宴還是收回了手,輕聲哼起了曲子。
舒緩又輕柔。
小時候,母親哄溫章時常常哼的。
溫宴撒嬌,說母親寵弟弟,她襁褓中就不曾聽過。
童言童語把母親逗得大笑,摟著她說,她還是奶娃娃時也是這麼哄著的,只是奶娃娃長成小娃娃,不記得了。
後來,母親教她哼這曲子,溫宴那年換門牙,哼起來漏風,也就父母給面子,一個勁兒給她鼓掌。
前世,她哼給霍以驍聽過,得了個“還不錯”的評價。
溫宴一邊想著舊事,一面輕哼。
霍以驍好似聽見了,眉心展了些。
小舟到了茅家埠靠岸。
霍以驍睜開眼,對上喚他起身的溫宴,一時有些愣怔。
他睡得比想象中的要沉。
他素來警醒,可現在,溫宴都近在咫尺了,他在睡夢中竟然沒有察覺到。
霍以驍不耐地坐起身來,這些天一直跟溫宴一塊,都已經有些“習慣”了,這可不是什麼好事。
“到地方了?”霍以驍問了聲,見溫宴點頭,他便出了烏篷,跳上了岸。
溫宴亦抱著黑貓登岸。
黑檀兒咕嚕咕嚕地念叨了什麼,溫宴聽了一會兒,對霍以驍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