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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宴裹得嚴嚴實實的,懷裡抱著暖和的手爐,鑽進了車裡。
黃嬤嬤隨行,胡嬤嬤毛遂自薦,被曹氏指定為先鋒,萬一那阮家不講理,斷斷不能讓溫鳶吃虧。
曹氏交代了胡嬤嬤,又交代溫辭,這才把一行人送出府。
馬車先到了臨安衙門。
溫辭問了,才知幾位大人們已然往阮家去了,他們也就立刻出發。
阮家外頭,黃嬤嬤下去擺了腳踏,車上的兩姐妹卻沒有立刻下來。
溫鳶閉著眼,深吸了好幾口氣,再睜開時,見溫宴看著她,她無奈地笑了笑。
“不怕三妹笑話,大姐現在心裡沒有底,”溫鳶輕聲道,“我是不覺得她會尋死,可她要是真是自盡的,我這和離官司還打不打?
在外頭人看來,他阮家就是嘴巴碎,說了些難聽話,其他並無錯處,我卻如此冷清,甚至‘逼死’婆母后還不消停。
可我是一點兒也不想跟阮孟騁過下去了,兩夫妻過日子,冷暖自知。
真是有我自己也就罷了,硬要堅持到底,家裡都要叫我連累了名聲,我於心難忍。”
這是一條人命。
溫鳶和阮陳氏的婆媳矛盾再是激烈,也遠遠沒有到你死我生的地步。
只是過不下去了而已,若為此揹負上一條人命,溫鳶忐忑又難安。
甚至,這種“負罪”與愧疚的壓力下,她不得不放棄自己的選擇,去繼續做阮家媳婦。
也免得連累溫家叫人說道。
溫宴能理解溫鳶的意思。
溫鳶不希望阮陳氏自殺,也要拋開意外,因為單純的意外也足以讓阮家大做文章,全推到她身上,可要是有內情,就意味著有兇手。
兇案,發生在身邊的兇案,誰聽了不是一身的冷汗?
溫宴輕輕順了順溫鳶的背:“先聽聽衙門怎麼說。”
溫鳶頷首,強打起精神,與溫宴一前一後下了馬車。
阮陳氏落水的池子在內院後頭,小巧卻有些深度,人若是掉下去是站不起來的。
池上有石板橋,連通兩岸。
阮孟騁聽說溫鳶到了,黑著臉過來,啞聲道:“這下高興了?逼死了母親,你這個毒婦!”
溫辭擋在溫鳶前頭,什麼話也不說,一臉冷漠。
溫宴挽著溫鳶,轉眸看到了遠處霍以驍的身影,便道:“大姐隨我往那邊去,大人們都在那兒。”
溫鳶熟悉地形,繞了一條道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