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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這樣的說法,既表明了態度,又不會過於尖銳。
眼下狀況,不需要她硬出頭。
阮孟騁還要說什麼,阮執衝他擺了擺手,道:“朝你媳婦胡亂瞎喊什麼東西!
你啊你啊,但凡平日對你媳婦客氣些,婆媳相處上你做個周旋,少說混賬話,她也不至於過不下去要和離。
沒有和離的事兒,又豈會有今天的事情?
哎,你少說兩句吧。”
阮孟騁忿忿,卻又不敢頂撞父親,甩了溫鳶幾個眼刀子,不再多語。
溫鳶的眉頭卻是越發緊了。
她見識過桂老夫人與安氏說話,老夫人從不說兒媳婦不對,但軟釘子全埋在了其中。
阮執這幾句話,一個路數。
聽著是責怪兒子,說白了,把阮陳氏的死因摁死在溫鳶堅持和離上。
溫宴自然也聽出來了,上前挽住了溫鳶的手,衝她眨了眨眼睛。
溫鳶的心神定了定。
沒錯,自家這麼多人在,她只要穩住、不出岔子,就足夠了。
“她、婆母昨兒是怎麼出的事兒?”溫鳶問。
“怪我,怪我!”阮執嘆道,“昨夜睡前,她就恍恍惚惚的,我不止沒有及時寬慰她,半夜裡她起身離開,我睡夢中絲毫沒有察覺,要是我睡得淺些,早些發現她不見了……”
李知府接了話過去:“我們剛才過來,還來不及細問,正好藉此問兩句。阮老弟,昨兒誰人守夜呀?怎的弟妹出去,無人知道呢?”
“沒有人守夜,”阮執道,“內子覺淺,守夜的有一點兒聲響,她就睡不踏實,為此,不怕你們笑話,我都沒少被趕去書房,因而屋子裡向來無人守夜。”
“那宅子裡可有人巡夜?”李知府又問。
阮執道:“我早上問了,半夜落雨前巡了一次,當時並未發現狀況,直到下人們起來,才……可能是那中間出事的,也可能落雨前,只是天太黑了,沒有看見。”
李知府問了不少,阮執一一答完,又與溫鳶道:“騁兒媳婦,別聽那混賬剛才說的那些。
家裡出了這樣的事兒,裡裡外外少不得要人操持,一會兒搭靈堂,內院的事兒你拿個主意。
有什麼事情,等你婆母出了七,再商議,成嗎?”
話說到了這個份上,又有衙門的人在,溫鳶若是一口回絕,顯得格外不近人情。
可真操持了阮陳氏的後事,拖到了四十九天後,誰知道又是什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