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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段河道屬於鎮江府。
鎮江知府程少豫帶著人手上船,衙役們一一確認船上人的身份。
仇羨此時已經平復了許多,衙門問什麼,他也就答什麼。
聽說他是仇珉的兒子,程少豫寬慰了幾句,又看向溫子甫。
溫子甫道:“在下是原臨安同知溫子甫,進京赴任順天同知,昨日結識仇公子,今早在船上聽見動靜,就過來看看。”
程少豫打量著溫子甫,問:“溫子諒是你什麼人?”
溫子甫答道:“是家兄。”
程少豫揚了揚眉,讓底下人做事,只從臉上觀察,看不出他和溫子諒到底有沒有交情。
事情經過,仇羨說得很簡單。
“昨夜喝多了,醉得雲裡霧裡,和溫大人一道喝的,溫大人可以作證。”仇羨道。
溫子甫點頭:“我離開的時候,仇公子看起來醉得不輕。”
仇羨笑了笑,無奈極了:“不愧是衙門做事的,說話真是謹慎。我不是看起來醉得不輕,是真的醉得不輕。
我一直在睡覺,直到管事衝進來說阿苒出事了,我才被嚇醒。
我急匆匆趕上來,阿苒她……”
管事在一旁作證:“一開始只發現有東西勾在繩索上了,仔細看了才覺得那似是個人,就趕緊打撈。撈起來發現是我們姑娘,才去報給我們爺了。”
聽起來並無不妥,管事帶人到仇苒的房間。
一位女仵作替仇苒檢查完,道:“溺水而亡,裡衣這一塊是被繩索勾破的,要不是正好勾著了,人沉下水去就找不著了。”
馮媽媽紅著眼睛,道:“姑娘有夜遊症,我每天都很仔細鎖門的,昨兒竟然疏忽了……”
程少豫總合了各人說辭,拍了拍仇羨的肩膀,道:“令妹意外落水,節哀吧。”
溫子甫摸了摸鬍子。
確實,眼下看來,這就是一起意外了。
仇羨剛才說了仇苒是外室所出,但這不影響他們兄妹的關係。
仇家所有下人都說,仇羨對妹妹很好。
仇苒房間裡的衣裳、首飾、用具,亦看得出來,仇羨不曾虧待她分毫,甚至不乏貴重之物。
也許是他先入為主了吧。
親人的感情就是如此。
畢之安姐弟突聞噩耗,一時無法接受,就懷疑仇羨,人之常情。
溫宴把畢之安的舉動告訴他,他信溫宴,來試探仇羨,這也很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