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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個字。
霍以驍挑眉。
溫宴道:“仇羨以此為樂。”
溫子甫那天提過,仇羨酒後問了一句話。
他說:“溫大人,你看我這人,像是個會殺害發妻的嗎?”
而溫宴還知道,前世,仇羨沒傷一根毫毛走出了衙門,有人後來曾聽他說了那句豪言。
“順天知府又怎樣,還不是拿我無可奈何?”
當其他兇手都在撇清的時候,仇羨恰恰相反,他走進官府的視線,又全身而退。
如果說,仇羨對妻子“意外身故”的處理,讓岳家人大為不滿,而畢之安恰恰是衙門中人,這事情勢必會進衙門走一圈,那仇苒的死其實可以做到無聲無息。
仇羨若僅僅只是想要謀害仇苒的性命,他根本不用選擇船擠船的水道。
只需要挑一個沒有外人的地方,途徑異鄉,再少帶幾個僕從,弄點藥讓仇苒“病故”。
仇羨是仇苒唯一的親屬,只要他不報官,他只要讓馮媽媽等人看著仇苒重病不起,那就是病故。
根本不用讓官府來調查什麼意外,他能把事情弄得神不知鬼不覺。
而後,再一把火燒了,誰能找他麻煩?
仇羨要仇苒的命,可以很簡單。
可仇羨偏偏不那樣。
擁堵的水道,南來北往的客人,清晨時,仇羨在甲板上哭得撕心裂肺,所有人都親眼“見證”了仇苒的死。
鎮江知府帶人來查,溫子甫問了經過,不用多久,畢之安也會受到訊息……
仇羨把戲臺搭得很大。
“他好像很享受這個過程,”溫宴順著思路,繼續往下說,“你們抓不到我,你們拿我毫無辦法。
這其中好像不牽扯什麼“恨”、“復仇”,也許他和仇姐姐之間有矛盾,我們都不知道,但更多的,他是在獲取快樂。
逍遙法外的快樂。
讓衙門借入,讓人查了,又能全身而退的快樂。”
這個說法,聽起來有些莫名其妙,甚至於,常人可能無法想象,世上竟然會有這樣的人。
連溫子甫都和溫宴說過,他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,可猶豫之後,是堅持。
不願放過任何一個可能。
用溫子甫的話說,如果仇羨真的就像他們所想的這樣,那他絕不會停下自己的腳步,還會有下一個、再下一個受害者。
溫宴知道,溫子甫說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