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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昏了頭,被另外兩家國公府糊弄著投了錢,在西子湖上弄了個花船。
不止是世家子弟,殿下們也沒少去。
有一晚上,十來個人,吃醉酒掉湖裡,撈倒是都撈上來了,中宮所出的九殿下沒氣了。
皇上震怒,那日在場的都倒黴,出錢弄花船的三家也沒逃過,最後把家底都幾乎掏空了才沒有子弟砍頭送命。
那是真正傷了根基了,為了保命賣了很多祖產,又罰俸又降薪,之後一代不如一代。
想弄些穩當的生意,也沒做起來。
那時候的臨安城,比現在更加紙醉金迷。
先帝登基後,實在看不慣世家子弟們如此不思上進,這才堅持遷都。”
溫子覽聽得直皺眉:“為何都沒有聽人提過?永寧年間,說遠也沒有那麼遠。”
“誰敢提?那僅僅是紈絝之事嗎?亦有皇子傾軋在裡頭!”桂老夫人反問,“查是查不乾淨了,自那之後,所有當日有牽連的,在御前都失了寵。
先帝遷都,沒有跟隨北上,留在臨安的,與當年的事兒多多少少有些關係。”
溫宴聽明白了。
永寧皇帝晚年,嫡出九皇子落水而亡。
定安侯府只是辦了花船,沒有牽扯到皇子爭鬥,所以花錢保下了自家。
先帝登基,受益於九皇子之死,他們誰也不知道,先帝是否參與了計劃,還是僅僅看不慣世家子弟的生活,總之,他不顧反對,排除眾意,最終遷都。
“你們的祖母接到手裡的就是個爛攤子,”桂老夫人道,“先帝剛登基沒有幾年,府裡因前幾年的自保而一蹶不振,她也不是個打理中饋的能人,勉強支撐住了。
老婆子嫁進來,她就趕緊把中饋都交給了我。
我在孃家時只跟著學過一些,有些底子,但談不上精通,為了一家老小,只能自學。
這事兒還能問誰呢?知情的婆母幫不上忙,外人、哪敢叫外人知道府裡狀況?都要臉!
受過苦,也吃過虧,老婆子挺住了,幾年下來有起色了,先帝要遷都了!
我們只能留下,對外說是最後一代了不折騰了,實際上是想折騰都沒銀子。
那麼多公候伯府扎堆北上置府,地價水漲船高,我們哪有銀錢買個‘侯府’?
老婆子只想,把現有的家業撐住,維持定安侯府最後的體面。
婆母當日這麼要求我,我也是這麼要求二郎媳婦的。
再穩幾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