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、反悔 (第4/5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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裡的菸灰積了一長串,隨蕭瑟秋風落下去。
也許,該進去安慰一句半句?
畢竟是因為他媽媽
他想起陳羽去世時,南方的冬天陰雨連綿,空氣裡的潮溼和消毒藥水混合在一起。
沒有人來安慰過那個面色蒼白的可憐女人。
“我就說早晚要出事。”
“嗨呀,司機怎麼說也是男人,總往家裡跑,像什麼樣子。”
“就是說啊,你是不知道那位平時嬌氣成什麼樣,擰衣服擰不動,還需要男人幫忙呢。”
“靳先生也是,生意做得再大也該多回家,這不,後院起火了。”
“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,衣服鞋子一大堆,看也不是什麼本分女人。”
“自詡文化水平高呢,骨子裡輕浮!”
聽到那些話時,也沒人去安慰她。
靳睿皺眉暗滅剩下的煙,用紙包著裝在校服口袋裡,轉身就走。
他對黎簌心軟什麼?
從來也沒人對他、對他媽媽心軟過。
上課後,楚一涵不得不回到教室去,臨走前和黎簌揮手,說課間操要翹掉,過來陪她。
黎簌自己躺在醫務室的硬板床上,輕輕揉著胃。
醫務室的老師給她吃了乳酸菌素片,她只需要等一等,也許要不了到課間操的時候,就會好。
這是她的老毛病了,哭多了就會消化不良。
姥爺說,也許是那年臘八她站在人家靳睿家門口,頂著冷風哭了半個多小時,誰拽也不走,鬧得大了,留下的病根。
醫務室老師不知道幹什麼去了,空無一人。
過了一會兒,門被推開。
腳步聲是往黎簌這邊來的。
她抬頭,意外地看見靳睿。
醫務室牆體刷著青色的漆,吊頂低,靳睿站在其中,總覺得空間都變得狹窄起來。
他手裡提著個袋子,上面印著校外一家比較貴的奶站的logo。
袋口隱約熱氣飄散,夾雜著奶香。
有錢人。
這是黎簌當下唯一的想法。
靳睿走過來,把那個袋子放在病床邊的小桌子上,包著熱飲吸管的細長紙袋,直接遞到她眼前。
黎簌沒接,腫了的眼睛又迅速酸澀起來:“我會很想小羽阿姨的。”
吸管被塞進她手裡,他說:“謝謝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十分鐘前的靳睿:呵,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