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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喑低笑了聲:“這個對賭協議他贏不了,專案需要的啟動資金佔目前盛達的現金估值九成,掐斷現金流他必死無疑。即便我不插手他也扯不了多久,這幾年重工毛利不高,銷售成本卻不低,無論怎樣掙扎結局都只有一個,把盛達賣給我。”
“我是生意人,不是慈善家,不需要對我沒有用的人或者東西。”
沈棲筷子一停。
梁喑嗓音沉穩冷淡,閒聊間就定了一個企業的生死。
所謂的兵不血刃也許就是這樣,對待競爭對手尚且這樣,那對待聯姻工具呢?
沒來由地,沈棲打了個寒噤。
梁喑餘光微偏,看沈棲殷紅的唇一動一動,一張一合,被辣椒刺激得更加紅潤飽滿,伴隨著嘶嘶喘氣聲,心莫名其妙軟了一寸。
他是梁家這一任家主,接任的時候早,家大業大親脈眾多。
雖倚仗他而活,但背地裡的敬畏有多少、恐懼有多少,暗算又有多少梁喑並非不知。
人人說他暗藏奸狡,心狠手辣他也清楚。
梁喑沒養過孩子,但卻清楚族內那些個旁支的兄弟姐妹,表面敬重內裡跋扈,竟不知道其實也有這樣乖順討巧的。
沈如海好像給他送了一個意外之喜。
“還要嗎?”梁喑收回視線,落在空蕩蕩的碗裡。
沈棲吃得額頭出汗舌尖發麻,下意識點頭,隔了兩秒又很不好意思地雙手捧過碗交給他,“謝謝。”
“嗯?謝什麼?”梁喑望著他嫩紅的唇被辣椒刺激得微微翹起來,像是被人狠狠親吻過一樣糜紅水潤。
沈棲嗓音綿軟,帶著幾分被辣過的悶悶鼻音:“謝謝梁先生。”
梁喑眼神微沉,一寸寸,不動聲色地刮過溼漉的眼睛、潮溼的鼻尖、以及生理性泛紅的眼尾。
“就這麼謝?”梁喑冷冷淡淡瞥他一眼:“口頭表示是不是太敷衍了?”
沈棲被這個嚴苛眼神瞪得立刻清醒,迅速把原本就被辣紅了的臉附上一層帶著滾燙溫度的粉,“那您想……想怎麼謝?”
梁喑用筷子慢條斯理挑魚刺,似笑非笑地看他:“你給別人道謝還需要別人自己來想,是真有誠意要謝謝我麼?既然你要偷懶讓我想,我可想了?”
沈棲怕他要提什麼過分要求,立刻道:“我想,我自己想,梁先生我自己想,可以嗎?”
梁喑莞爾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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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晚,沈棲就開始遭受貪嘴的還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