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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經恢復大半的意識,想要抬手推人卻發現自己的手臂被包裹在薄毯中,忍著想要繼續吸食的念頭,她小聲道歉:“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鶯鶯剛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,不然也不會去咬欽容的脖子。
大概是屬於權貴者與生俱來的掌控欲,前世欽容從不準鶯鶯咬他這裡。鶯鶯大多時候聽話,偶爾被他逼狠了就會逮著他這一弱點咬,反正事後總討不到好就是了。
解毒只解到一半,鶯鶯還須要繼續吸食。然而她有些不敢咬欽容的脖子了,欽容見她半天沒動,將人從懷中拉出幾分,“吸夠了?”
鶯鶯搖了搖頭,唇瓣因染了欽容的血而變得殷紅。
下午她看的不真切,如今二人距離拉近,鶯鶯藉著蠟燭的暖光只覺得欽容比前幾日更好看了。尤其是他笑起來的樣子,鴉羽似的長睫垂著,薄唇弧度輕勾,一張俊容好看到奪魂攝魄,就連漂亮的眼睛都勾人。
鶯鶯不是不想快點解毒,尤其是此時密密麻麻的疼痛還在蔓延,但有了意識的她忍耐力也加強了,幾次盯著欽容脖子上的傷口欲言又止。
雨打窗門,欽容從鶯鶯的目光中看出她的顧忌。長睫覆下陰影使他的瞳眸越發幽暗,他抬手拂開黏在鶯鶯臉上的溼發,極為善解人意,“鶯鶯是想換個地方咬?”
這句話提醒了鶯鶯。
看來她還是不夠清醒,只顧忌著不能咬欽容的脖子,卻忘了她咬都咬了,難不成中途還要換地方再給欽容來一口?
“不、不用了。”鶯鶯低下頭不敢再看欽容,聲音小小的很快被雨聲遮蓋。
說起來她現在挺尷尬的,明明幾日前才拒了婚話裡話外要保持距離,結果一個毒發就讓她扒著人家不放,鶯鶯這樣想想都挺看不起自己。
敗給折磨人的疼痛,她重新靠入欽容懷中‘解毒’,恢復意識後就連動作都變得小心翼翼,鶯鶯輕輕張口含住那處咬痕,卻不知自己這輕柔的動作好似貓撓,癢癢泛著絲絲酥意。
每次情人喃發作都像是歷劫,前期疼的時間越久解毒後就會越累。等疼痛緩慢壓下去後,鶯鶯眼皮沉了沉有些發睏,她想起前世她情人喃發作時欽容會把她往榻上壓,雙重的精神與身體勞累,每次完事她也是困得睜不開眼。
……這次的發作實在是太不對勁兒了。
鶯鶯這樣想著,趴在欽容肩上險些睡過去。
“姑娘——”當曉黛回來看到被撞壞的房門時,嚇得什麼都沒顧上直接衝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