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下有鶴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快眼看書www.kyks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興夜寐,不敢懈怠。陛下與我等士族之爭,緣何要遷怒無辜之人?”
大約是因著數月來綏帝打壓世家的舉措,王四郎疑似因在詔獄受刑而亡,他的父親、叔伯竟無一人想為他進宮討要說法,反而私下商議,在恢復早朝後可憑此事和綏帝談甚麼條件。
王旻在家中聽罷,簡直是怒火沖天,把兒子們罵了個遍,再氣沖沖進宮。
思及慘死的孫子,還有嗷嗷待哺的重孫,他悲上心頭,未流露絲毫脆弱,反而將怒火化為力量。
“四郎之過,非生在王家,而是錯信了陛下!”
眼見他胸口劇烈起伏,氣喘如牛,南音忙示意內侍扶他入座,並暗地著人去請太醫待命。
雖不知真相如何,但這位可不好在這時出事。
“老相公莫急著動怒,事實如何尚未可知,陛下愛惜朝臣,絕不會輕易動用重刑。”南音親自上前,為老人家奉茶,“老相公既說無證不可用刑,如今沒有證據,又怎能輕易給陛下定罪?”
“婦人無知!”王旻絲毫不給面子,甩手啪得一聲打向南音手背,茶盞在地面噼裡啪啦摔成碎片,侍奉的全英等人俱是一呆,動作都滯住。
“四郎在詔獄歸家便一直在養傷,施盡湯藥也無法保住性命,不是內衛用了重刑是為何?!”王旻絲毫不察,對著南音亦是無區別攻擊。
綏帝騰得起身,怒火大盛,幾步走到南音身前,見她手背已是一片紅,目中閃過戾氣,“來人,將——”
“先生!”南音急得低低喚他,用力攥緊綏帝的手,“我無事的,只是聽著響,看得嚇人,其實並不疼,真的不疼。”
她生怕綏帝因自己發落王旻,那就是好心辦壞事了,於是強行把人拉到一旁,極盡溫言軟語安撫。
好不容易使綏帝豎起的眉頭稍稍緩下,那邊滿地的碎瓷片已被收了起來,王旻仍在座上,緊繃神色不言不語。
南音去而復返,重新給王旻奉了杯茶,神態依舊柔和,“愛孫英年早逝,老相公心中震痛,一時怒極,我亦能理解。”
“但,誠如老相公所言,懷疑陛下因不滿世家而遷怒四郎,認為此舉不當——且不說此言是否屬實,按您的說法,陛下與您的爭執,我亦確確實實無辜,老相公緣何遷怒於我呢?”南音將茶盞再往前推了些,“只是見老相公年事已高,又生重怒,擔心您身體不適,想請您喝杯茶,莫非這也不可嗎?”
冒犯皇后,已是一樁大罪,王旻沒想到這位年紀小小的皇后竟有這等肚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