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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往南音三人的座上略略掃了眼,很快收回目光。
開宴即行賞,隨內侍叫唱官名,今年眾臣在天子心中的地位也可見一般。
從他能夠給臣子果子,或者乾脆甚麼都不賞來看,綏帝絕對是個愛憎分明之人,不會礙於情面等因素而違背心意。
去年他好歹給了些果子,今年聽下來,竟足足有六七人空手而歸。乍眼看去,這七八人有過半都和五姓七望扯上了干係,甚至其中一人是崔家的子弟,這下不僅他們臉色不好看,連太后也捏著果露難以下嚥。
令慕懷林慶幸的是,他得了一柄玉如意,雖比不上兄長和弟弟,但已足夠令他心滿意足。
開宴過後,又有綏帝和太后各自對朝臣命婦賞菜,慕家這兒得了一盤鵝脯,再觀南音那邊,獨得兩份佳餚,讓慕懷樟連連多看幾眼。
“你準備何時接人歸府?”他問弟弟。
慕懷林流露難色,“離除夕沒幾日了,自是越早越好,但娘娘那邊……”
旁邊的三弟慕懷術嗤笑,“二哥,你著實太膽小了些,接自己女兒回家還有甚麼可顧忌的,心虛之人才不敢去。依我看,這場宴快散時,你就能去向太后請命了。”
慕懷樟沒出聲,流露的神色無疑表示贊同。
……
宴席過半,鄭瓔請南音陪她離席更衣。殿內氛圍漸濃,觥籌交錯間到處都是樂聲、笑聲和交談聲,南音也正覺生悶,便應下了。
趙斂冬正去了別座說話,二人便各自帶了名侍女,慢慢退出大殿。
彎月如鉤,銀芒在足下鋪就一條白煉,踏下去如行星河,讓略飲了幾杯酒的鄭瓔喜愛不已,轉盯著正中那條小徑走。
附近甚少有暗處,每隔一段路,便有侍女守崗,想來是怕這些貴女夫人們有需要。
南音便這樣笑看著她,聽鄭瓔口中嘟噥,隱約似有“行止”二字的字眼,凝眉細想,好像知曉了甚麼。
更衣之處造的十分精緻,光從外表完全看不出是甚麼地方,有專人焚香清掃,外間還備了不同制式的衣裙,以備不時之需。
鄭瓔很快而回,對南音道:“果真是不能飲酒,我方才險些要在裡面睡著了,叫你久等了罷。”
南音有琥珀陪著說話,其實不會悶,聞言輕笑,調侃兩句也就準備回了,穿過一道月洞門時,鄭瓔忽然道:“我好像瞧見了個熟人。”
不待南音應聲,她先兩步湊了過去,隱在角落處觀望,發現剛才在余光中一閃而過的果然是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