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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對梁代文說,朋友嗎?送到這兒就行了,我攙她進去。”
梁代文面無表情地看著男室友:“合租?”
“對,我就在主臥。時間太晚了,你早點回去休息吧。放心,我們關係很好的。”
室友的手摸到顧逸的肩膀,本來要借力攬過來攙扶進去,和梁代文的目光交錯,又遲疑地縮了回去。燻中藥的味道連著熱氣飄出來,客廳像個煉丹爐。梁代文掃視著室內的環境,目光挪到面前的仙丹,沉默地逼退了他。
然後掉頭就走。顧逸被慣性甩得歪扭,身後的人說:“你去哪兒?這都到家了!”
背得久了腿軟,來回折返樓梯差點兩人滾下去,梁代文定在原地,餘光覺得脖子一亮,身後的人在看手機。他剛想說話,手機暗下去人頭一垂,感應燈也滅了。
見鬼了。
梁代文一鼓作氣出小區,叫了個計程車停在襄陽北路,又敲開了ounce的門。沒醒酒的餘都樂開啟門看到梁代文揹著胡亂披散頭髮的顧逸,覺得這個男人怎麼三頭六臂的。
面前喘著粗氣的梁代文邏輯完整:“段子裡說過她室友不靠譜,我親眼見到的確不太行——等她醒了讓她搬家吧。”
天靈蓋像被人用斧頭劈開,渾身酸爽的程度堪比被大象踩過——宿醉,罪惡源泉。拿起手機給餘都樂發了個定位確認一下自己在哪,哦,ounce。熟悉的沙發味和酒味,遠處的書架和酒廊給了她溫馨的感覺,比在家還溫暖。琢磨了半天回過神了,她是和餘都樂他們在一塊喝多了。
別提酒別提酒。
但是為什麼自己現在還在酒吧,明明記得斷片前一幕還是遇到面無表情的梁代文,這會兒就在酒吧了?她爬起身摸到手機,室友這會兒估計都上班了,她溜回去洗個澡到公司還能趕上早會。出了門看了看共享單車,她還是給自己的腳踏車開了鎖,自己扛回來的車,含著淚也要騎回本。她戴了耳機給餘都樂打電話:“我怎麼在ounce?昨天是不是喝大了?”
“對啊,我們幾個都喝多了。我剛賺的《今夜八零後》稿費,沒等到手就沒了。”
“大家不是都喝了一輪嗎,人均負賬八噎埖百。早知道應該買酒去路邊喝,老闆的演出費都不用給,我們還得倒貼回去。”
“哦對,你室友怎麼回事,上次聽你講火葬土葬的,是不是居住環境不太好。”
“有點。我有個室友一直……可能是想找女朋友或者慾壑難填,看我總晚回家還喝酒,就總開我玩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