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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六個人開了一瓶香檳,四捨五入稿費負八百。請客的餘都樂倒也不在乎,只要眼前的朋友快樂了就行。除了她和餘都樂同齡人二十六歲,還有個97年的脫口秀小帥哥,剩下的都是三十歲往上走的老江湖,職業的脫口秀編劇,收入尚可,但喜歡混在ounce和朋友聊天。沒有家庭生活,他們就經常坐在一起腦暴,偶爾聊到嗨點還要劃歸一下這個段子的歸屬權。顧逸是為數不多的單身脫口秀女演員,大家紛紛覺得她還有未來,尚未枯竭,畢竟甜蜜愛情和瑣碎婚姻都會殘害藝術生涯,只有窮苦單身漢和深陷長久親密關係囹圄的人才能文思泉湧;尤其顧逸是知名的黃浦區脫口秀倒黴女郎。
但顧逸也不把這句話放在心上,畢竟男人們真的很難對著穿鬆垮T恤牛仔褲和帆布鞋的搞笑女人突然靈光一閃,覺得“啊,心動了。”大多數都市男青年在心動這件事上還是很有儀式感,對外貌,身材,著裝打扮,家世舉止的判斷,都走在心跳前頭。
這話只是她粗淺的見解,不會寫到段子裡,她樂於嘲笑自己,畢竟她本人就是活素材。香檳之後餘都樂喝得起勁,抬手又開了一瓶洋酒,誰也沒輕易離席,酒酣耳熱的時候容易出好段子,緊接著每個人都來了一瓶請客,全體收入為負。喝著喝著都醉了,也都異常傷心,明知道賺的少,還不去路邊蹲著喝,非得在店裡給老闆送錢,活該和老闆拉開貧富差距。
六個人橫著出了ounce,為了蹭空調,站在了別人蹦迪的酒吧門口發愣,人均褲衩T恤人字拖,和身邊走過的年輕人格格不入。顧逸被涼風吹得舒爽,出了汗像顱骨變成了漏勺,四面進風,當場打了個噴嚏。一抬頭面前站著的正好是三場沒笑的男觀眾,揹著個雙肩包戴著毛線帽看著她。一米八二加帽子,近距離帥得顧逸愣了三秒:“我靠,活的梁代文。”
其他演員還在旁邊站著,男人把這聲招呼認領了,沒錯,原名梁代文。
“你還在這附近?”
“加班。”
梁代文看了一眼醉醺醺的六位男女,估摸著開放麥結束兩三個小時,都喝差不多了。
“不會是來等我的吧。”喝多了的顧逸口無遮攔。
“不是。”
“你怎麼能一點都不笑呢?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不好笑,還是我的段子不好笑,還是其他演員都不好笑?”
男人沒說話。再說下去大機率要傷人心了,而顧逸仰著頭看著面前的梁代文,眼圈一紅,眼淚刷刷地掉,周圍的人都懵了。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