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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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氏瞧了安豐侯一眼,對他的心思一覽無餘,也款款笑道:“元郎竟接送你回門了?那真是可喜可賀,既如此,阿婉,元郎新婚夜去宴春閣的事,你也就別計較了,也別去榮國夫人那裡說了,免叫元郎又挨一頓訓斥。”
“他新婚夜去了宴春閣?”
安豐侯本就因宗越遲遲不來攢了些怒氣,聽完夏氏的話,劍眉一豎,聲音低沉如陰霾,壓得整個席上一片死寂。
“侯爺您彆氣……”夏氏佯作失言,忙不迭來勸。
安豐侯這兩日忙於公務應酬,無暇顧及宗越這廂,尚不知此事,這是頭回聽說,勃然大怒:“把宴春閣那賤婢給我賣了!”
往常也就罷了,成婚這樣的緊要日子,宗越竟也無視禮法拋下新婦,再不管教,以後這新婦豈不是也要叫他當成個無關痛癢的擺設。
家奴得了命令,不敢不從,正要差人去往宴春閣,又聽一句冷斥。
“誰敢動小爺的人。”
伴隨金環相碰的叮鈴聲,宗越信步而來,長身如玉站在門口,手中轉玩著短刀。
他又換了一身衣裳,是翻領矜袖的綠袍。綠衣鮮豔,紋繡繁複,穿不好很容易顯得輕佻,但穿在宗越身上,不止沒有輕佻之感,反透著一股蓬勃的生命力,像迎著朝旭生長的青松,張揚不受羈絆。
他目光凜冽掃過一眾家奴,按下他們蠢蠢欲動要去宴春閣綁人的心,這才看向羅婉。
又是那般鳳目微垂,審視的眼神。
“逆子,你給誰做爺呢!”安豐侯拍案而起,一個酒樽砸過來。
宗越偏頭躲避,目光才離開羅婉看向父親,並無分毫妥協退讓的意思,“想賣我的人,先把我弄死。”
這當然不是安豐侯第一回起意把宴春閣的舞姬賣了,但宗越次次擺出一副拼命相護的樣子,安豐侯拗不過,也怕他真做出不要命的事來,只能口頭嚇唬嚇唬,不了了之。
但話趕話說到了這裡,安豐侯氣急,嘴比心快:“你個廢物,不死也無用!來人,給我打一百杖,我倒要看看,你有沒有種挨下來!”
家奴領命把人押了下去,一瞬的死寂之後,席上喧鬧起來,夏氏和一眾子女都來求情,堂前烏壓壓跪了一片。
只有羅婉呆愣在席上,一時沒有反應過來。
家中小弟十歲之後父親就不曾對他動過手了,宗越畢竟已然弱冠,且剛剛娶了妻子,當著一眾弟弟妹妹,還有她這位新娶進來的媳婦,安豐侯竟然說打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