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(第2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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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好似解了氣,又總覺不徹底。
他復轉玩著短刀,搖得那金環不住作響,卻始終沒再惹來女郎的一絲目光。她閉目坐在角落裡,頭上花釵伴隨行車的節奏輕輕晃著,寶石金梳插戴在額前,將碎髮規規矩矩攏在一處,就連眉心貼著的花鈿都是尋常普通沒有一絲創意的梅花狀。
雖則是這般規矩無趣的婦人妝扮,但不能否認她的確頗有幾分姿色,叫人看著並不厭煩。
她的睫毛微微顫著,眼皮也時有跳動,顯然沒有睡著。
只是,任他作出如何擾人的動靜,她都似聽不見,再不理會了。
宗越陡然覺得很無趣,收起短刀系回腰間蹀躞帶上,也抱臂合上眼睛佯作困頓。
一對夫妻皆佯假寐,一路無話,終於回至安豐侯府。
“世子,少夫人,到了。”
車伕才一句提醒,宗越就一躍下了馬車,大步離去,好像一刻都不願意多待。
羅婉也舒了一口氣。
回到崑玉院略作收拾,婢子稟說晚飯已備好,請她入席。
羅婉到時,安豐侯夫婦已經坐定,其他弟弟妹妹也都依長幼序齒列於席間。
“父親,母親,我來的有些遲了。”羅婉對安豐侯夫婦施禮說道。
安豐侯擺手說“無妨”,看看她身後,收回目光默不作聲。
夏氏看透了安豐侯的意思,問羅婉道:“怎麼元郎沒有與你同來?”
羅婉微微一愣。
宗越長年混跡於教坊樂司,幾乎從不在家用飯,羅婉對此也有耳聞,這才沒有去請他同來,本以為安豐侯夫婦早已習慣這事,怎地今日突然問起?
夏氏瞧出羅婉遲疑心虛,想她定是獨自行事,根本沒有理會宗越,便說道:“夫妻一體,以前是以前,以後,你當好好襄助夫君,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只要你肯用心,元郎不會總是一塊頑石。”
娶妻娶賢,安豐侯府重金聘娶羅婉進門自然也是這層用意。
“母親說的是,兒媳再叫人去請。”羅婉說著,對拂雲遞了個眼色,示意她親自去趟宴春閣。
安豐侯聽出她言語中的“再”字,皺眉道:“那逆子不肯來?”
羅婉唇角動了動,略略牽出一絲為難的笑意,垂下眼睛不說話。
這模樣看在安豐侯眼裡,便是委屈又無助,他遂也不再追問。
自家兒子素來不服管教,想是女郎已經三番五次相請無果,不得已才獨自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