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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一樣,哪怕戴上老花護目鏡,顫顫巍巍拄著柺杖,也能下海撈貝蚌,扛著鋸弓切割珠。
禹白溪說得對,不要想著要去什麼地方,只要兩個人一直在一起就行。當下開心最好。
“寶妹,三十六和年近四十的區別是巨大的,二者是絕不可以混淆的。”
禹大教授嚴謹指出,剛才禎珠算退休年齡時,唸叨的“年近四十”又讓他看見前方出現三道馬里亞那海溝。
禎珠踮腳,附耳對禹白溪說了幾句悄悄話。
禹大教授很快眉目舒展,今晚回家必須要去超市購買幾盒存貨了,每盒24只裝的那種。老婆都發話了,不做點什麼很難收場。
週末的魚館很是熱鬧。
門匾用小篆體寫著:「春夜喜雨」,四個字圓勁均勻,穩如古鼎。
禎珠來過許多次,每次注意力落在各種魚上。和禹白溪一起來到店裡,卻頭一回留意起店內裝潢和設計。屋內魚缸呈“回”字型展示,沒有繁複的設計,不失品味。
她喜歡這兒,相信禹白溪也有相同感覺。
朱老闆忙得不可開交,見禎珠來了,眼神示意她自便。
禎珠笑著招招手,目光落在花梨大理石案上的兩行填綠雕刻的詩句:【好雨知時節,當春乃發生】,雕工婉轉精妙,飛動自然。
想起自己小時候禎誠教她如何雕刻,她禎二叔在手藝方面著實是個全才。如果他沒去做生意,或許能成為一位有造詣的大師。可家裡沒他不行,沒有他那些年的付出,鼎禎早倒閉了。
禎大海毫無經商天賦,禎家那幾畝珍珠池又被別有心機的人虎視眈眈,禎誠再不挺身而出,禎家祖傳的家業就此沒落了。
禎珠指尖不經意臨摹著這兩句詩,口中唸唸有詞,“好、雨、知。。。。。。春?”
誒???
知春姑姑的名字恰好在這兩句裡呢。
禎珠有些出神,這塊花梨木大案,當年運過來時應該還沒刻上這些字。
朱老闆娶了個潮汕老婆,漸漸也被帶出了每日不離茶的習慣,便想在店裡劈處空間來泡茶。
閒時賞魚喝茶,忙時也能作為商務會談的場所。
禎誠常來鵬市出差,每次幾乎都要來魚館小坐。禎珠有印象,重重記憶串聯在一起,剛剛平復下來的內心又隱隱激動起來,禎珠忽然覺得這兩行詩極有可能出自她熟人之手。
“寶妹?”禹白溪輕聲喚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