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(第2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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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?二弟好意,我心領了,還請將祝告文還我吧。”
最後這句,明顯帶著幾分示弱。
二皇子心滿意足笑了,將祝告文遞給大皇子,又意味不明說了句:“皇兄可拿好了,讀仔細了。”
大皇子接過祝告文,皮笑肉不笑嗯了聲。
眾人見此間事了,忙將視線投向別處,不敢多看,也不忍再看。
大皇子握緊手中祝告文,轉身剛要走,忽的感到一道大剌剌的目光朝他刺來。
抬眼一看,是三皇子司馬濯。
他素服衰衣端坐在桌前,手持杯盞,風神高朗,瓊林玉樹,彷彿身處位置不是華美詭譎的宮闈,而是清風朗月的山林溪澗。
對上他的目光,司馬濯朝他微微一笑。
大皇子抿唇,卻笑不出來。
對這個三弟,他的情緒一向複雜。
當年墜馬之事,要說是被三弟害的,也不盡然,畢竟三弟也是被奸人設計,才帶累了自己。
且這事之後,三弟就被那和尚帶去西域,孤苦伶仃一稚童,背井離鄉數十年,其中苦難無須多提。
可若要說半點不怪三弟,大皇子自認也沒那麼廣闊的胸襟,畢竟殘廢多年的屈辱與非議,一點點將他的尊嚴與驕傲磨平、磨滅。
譬如方才——若他沒瘸,何須忍氣吞聲?
短暫對視後,兄弟倆誰也沒開口,最後是大皇子偏過臉,拿著祝告文離開了。
“二皇兄也太欺負人了。”
五皇子在司馬濯面前低聲感慨著,他覺著這位剛回來的三皇兄與自己都是母族衰弱、不得勢的皇子,下意識將他引為同類,說話也不那麼避諱:“大皇兄真可憐……”
司馬濯把玩著小巧的杯盞,薄唇微牽,眼底一片薄涼:“是啊,可憐。”
可皇宮之中,向來容不下可憐之人。
***
申末時分,夕哭開始,傍晚的風吹得白幡獵獵作響。
“舉哀——”
禮官高聲唱喏,皇子公主們依次上前祭奠,大皇子行動不便,四拜之後,小太監上前扶著他起身。
二皇子在後頭瞧著,心裡蔑罵著:廢物。
不曾想輪到他上前時,才剛抬起一步,後膝忽的像是捱了一擊,痛得他齜牙咧嘴叫了一聲,身子也猛地朝前踉蹌。
若不是身旁的小太監扶了一把,整個人怕是要栽倒香臺之上,縱然如此,他這邊不小的動靜也惹來無數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