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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開個電視吧。”
薛肆嘖了聲，但還是任勞任怨地給他開了電視後，再把遙控器放到了他手裡。
然後他揉了一把佘泛扎手的寸頭，就去做飯。
電視機螢幕啟動要個幾秒，螢幕映出佘泛的倒影，就算帶了一層黑色，也依舊看得出佘泛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黑。
所以轉身離開的薛肆沒有注意到，佘泛在對上電視機螢幕的那一剎那，瞬間就閉上了那雙粉紅色的眼睛。
他雪白的眼睫不易察覺地輕顫著，用帶著過白、幾乎可以和白牆比擬膚色的眼皮遮住那雙異色的眼瞳。
佘泛已經不是那個愛照鏡子的小孩了。
小時候他也問過佘微雨和梁瓊甃他為什麼長得和她們不一樣，媽媽和外婆哄他，說因為他是上天賜給她們的雪中精靈，是她們獨一無二的小雪人。
包括後來處於青少年叛逆期的薛肆也這樣彆彆扭扭地哄過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