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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。
可薛肆還能笑出來,甚至還笑得比剛剛更加燦爛了。
……有病啊。
薛肆確實挺高興的,也的確有佘泛踢他那兩腳的原因,但那不是全部。
他更高興在佘泛剛剛衝他發火(?)
他承認他確實有點變丨態,也確實是喜歡佘泛呵斥他的樣子。
可是啊,
佘泛只會衝他一個人這樣發火。
而且發火,也是一種發洩情緒。
薛肆沒有辦法帶佘泛去看心理醫生,勸沒用,偷偷帶著去也沒用,佘泛什麼性格,他最瞭解。
帶他去看,只會適得其反,讓佘泛更加應激。
所以他只能自學,看了好多好多類似的書和例子,還從好幾個心理諮詢師那兒“拜師學藝”。
他知道佘泛的情緒需要發洩。
有些事佘泛根本不像他表現得那麼不在意,他習慣把情緒憋進心裡,但堵不如疏,學會發洩情緒,才更有利於身心健康。
可佘泛就是喜歡憋著。
薛肆觀察了很久,佘泛只有在面對他的時候,才會表現出不耐煩,才會直接發脾氣。
他喜歡這份獨一無二。
也喜歡佘泛因為他而起情緒,無論是什麼情緒,他都會忍不住興奮,整顆心都跟著躁動。
所以薛肆笑眯眯地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,用指紋解鎖了二級鎖後開門:“是啊。”
如果喜歡佘泛是一種病的話,那他已經病入膏肓。
佘泛:“……”
他覺得很詭異。
因為他好像莫名聽到了薛肆的心聲。
就很恐怖。
薛肆在等電梯的時候拍掉了膝蓋上的灰——還是佘泛要求的。
主要是佘泛看他沒有要動手處理掉那兩塊過於明顯的髒汙,實在忍無可忍地說了聲:“你能拍一下灰麼?”
他沒有潔癖,就是薛肆這樣走在路上肯定會惹得人回頭看。
偏偏又正好是這兩個位置,看著就好像薛肆跪了一樣。
薛肆挑眉,他自己是真的不在意:“怎麼?泛泛怕我在外面掉面子?”
佘泛:“。”
他和薛肆是互通了腦子嗎?
真就對方想什麼都知道?
他不想理他,薛肆就一邊聽話地彎腰去拍灰,一邊還在逗佘泛:“其實沒關係的,要是有人盯著看,我就跟他說‘看什麼看,沒見過人跪老婆?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