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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金鑾殿出來,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初春的空氣中還帶著些許寒意,卻也讓我混亂的思緒逐漸平復。陳御史的話,如同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投下了一塊巨石,將李尚書和張太傅苦心經營多年的平靜徹底打破。我看見他們離開時的背影,充滿了不甘和怨恨,我知道,這僅僅只是開始。
傍晚時分,我正在書房處理公務,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管家福伯的聲音帶著一絲慌亂:“大人,宮裡來人了!”
我心中一緊,難道是陛下的旨意?我快步走到門口,只見一個面生的太監正焦急地等待著。
“魯大人,皇后娘娘宣您即刻進宮,有要事相商。”
我不敢怠慢,匆匆換上官服,跟著太監一路趕往皇宮。皇后一向賢良淑德,深居簡出,這次突然召見,不知所謂何事?
一進入鳳儀宮,便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,讓人心神寧靜。皇后一身素雅宮裝,坐在軟榻上,眉宇間卻掩蓋不住一抹憂色。
“魯大人,本宮聽聞你今日在朝堂之上,揭發了李尚書和張太傅的罪行?”皇后語氣溫和,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“回稟娘娘,臣所言句句屬實,並有人證物證,絕無半點虛假。”我恭敬地回答,心中卻更加疑惑,皇后為何突然問起此事?
“本宮知道你是個忠君愛國的臣子,只是……”皇后頓了頓,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,“此事事關重大,稍有不慎,便會引起朝野震動,甚至……”
她沒有再說下去,但我知道她話中的意思。李尚書和張太傅在朝中經營多年,根基深厚,如果處理不好,很可能會引起他們的反撲,到那時,後果不堪設想。
“娘娘放心,臣一定會盡力查清此事,絕不讓奸臣逍遙法外!”我語氣堅定,心中卻隱隱感到不安。皇后今日召見,絕不僅僅是為了提醒我這麼簡單,她一定還有話想說,只是礙於身份,不便明言。
我正要開口詢問,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,一個宮女快步走到皇后身邊,低聲耳語了幾句。
皇后臉色微變,猛地站起身來,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顫抖:“你說什麼?陛下要……”
“你說什麼?陛下要……”皇后語調驟然拔高,卻又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,剩下的話語生生被堵了回去。她臉色蒼白如紙,雙手緊緊攥著扶手,指節泛著青白。
我心中猛地一沉,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腳底竄起。皇后如此失態,只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。
“娘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