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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有了?”遊陽問。
“嗯。”席衝說。
遊陽長長呼了一口氣,臉上浮現出笑容,眼睛亮晶晶地說:“真好。”
為表達高興,他抱住席衝,在席衝臉上親了個無敵響的啵啵,發出“吧唧”一聲。
直到此刻,臉色茫然的席衝似乎才被遊陽沾染了高興情緒,才回味過來剛剛那通電話意味著什麼。
彷彿一腳從雲朵邁入現實,踩住踏實堅硬的土地,有細細密密的小泡泡在他體內升起,噼裡啪啦依次炸開,每一聲都是一次開心。
他感到非常不真實地說:“她有在上班啊。”
晚上院子裡靜悄悄,人沒散,而是圍成一圈在玩筆仙,全都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盯著最中間的筆。
月光灑向大地,黑色的鉛筆筆身發出朦朧光澤,在眾人的視線下開始緩慢移動,伴隨著筆尖在紙上摩擦發出的‘沙沙’聲響,一個歪七扭八的圓即將成形,只差最後一筆,不知誰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,如一道驚天響雷,震爆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臟。
“啊——!”其中屬尤淼叫得最嚇人,她把筆扔到地上,怒氣衝衝站起來要尋找是誰這麼在這麼激動人心的時刻搞怪,但遺憾的是,始作俑者此時已經不在院子裡。
席衝回房間接起電話,聽到高昔青的聲音。
白天第一次聽到的時候還感到陌生,總覺得不像高昔青的聲音,甚至有一瞬懷疑是假的。
可現在再聽,彷彿塵封多年的記憶復甦了一般,他開始感到熟悉起來。
他們並沒有聊太多,因為高昔青剛下班,還沒有吃飯,沒說幾句就被叫去吃飯了。
結束通話電話前,高昔青停頓了下,叫了他一聲“小衝”,叫完之後什麼都沒有說,似乎只是單純叫他一下,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從那以後,他們偶爾會通一次電話,高昔青的工作十分繁忙,總是要加班。
她在電話裡很喜歡講現在的生活,講工作上的事,講家人或同事,從來都不提曾經的事。
她沒有說過自己是怎麼離開的,又是怎麼找回家,只說現在跟父母生活在一起,家裡還有一隻已經八歲的狗。
她不提,席衝自然也不會提。
幾次電話下來,北京的天氣變涼了,進入了秋天。
時隔十年,席衝終於找到了高昔青,生活卻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。
他們大概一週通一次電話,高昔青只有第一次通話時情緒有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