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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說,剝削剝削,就是剝開皮來削,先把皮剝掉,再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削去骨頭上的肉,聽得學生都咬起牙齒根來。他拿過一根新鮮的木棍來,用柴刀削去上面的皮,再一片一片地削下木頭片來,腳棍粗的木頭被他削得像教鞭一樣細,他說,這就是剝削,我這是比喻哈,用動作來給你們打比方,懂了吧,你們說,剝削是不是很殘酷?地主和資本家是不是壞透了?”
“真是壞透了!他這個解釋好,嚇得大家都怕剝削了!”
“這個解釋成了我們教師隊伍裡的一個流傳很廣的笑話,笑話他的沒文化,你還說好?大家都說他是胡扯。不過,我還是覺得他的現場教學有他的獨到之處,可取之處,畢竟,讓我們都記住了剝削的精髓,知道了剝削的可惡,培育了我們對地主和資本家的痛恨之情。至於說他們無償佔有了工人和農民勞動的剩餘價值,誰管它呢?人家也要本啊,你說,對不對?”
“你問我,那是在把我當作一個有文化的人嗎?我哪裡懂這些!走吧,我們去吃飯了。”
果然,孩子們已經回來了,紛紛問他們去了哪裡。他們只能說,去考察了那口一年四季水長流的古井,在井沿邊看著明蝦們打架,順便了解了一下孩子們在家的表現。
至於端著飯碗蹲在禾場邊吃飯,邊吃邊教育他們要好好學習,天天向上,不要擔心沒書讀的話,就不記載了,記載了也沒人看,那就算白記了。只有大女兒張紅,翻了一下白眼,似乎不太相信他說的那些話。
“怎麼會這樣呢?”他不明白,這些至理名言不應該是每一個優等生該銘記在心的嗎?至於遊井看蝦,難道她看出了什麼端倪?他有點心虛了,“不至於吧?還那麼小!”他在心裡自我安慰著。
至於飯後的午休,那是不存在的,在那個年代,是沒有午休這個詞的。鍾晴又打發他們上山砍柴去了。
“不趁週末讓他們多幹點活,難道要累死自己?況且,你們老師也說過了,要愛勞動,只有知道勞動的苦,才會體會到學習的樂,是吧?”
“我媽也一直這麼說呢,因此,我小時候幹過的活,比一般小孩的都多,像砍柴這樣的活,正常都是女人做的,我一個男孩子去做,就覺得自己比別個男孩子做得多了,也確實多了。媽媽這麼說,我那時是不相信的,我總覺得她就是要讓我受苦,讓我多幹活,才這麼說。我現在回過頭來想,如果那時不幹那麼多活,成績是不是還會更好呢,肯定會的,你說,是不是?”
“這麼說,你恨媽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