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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城比美,你不會想想這樹滿樹吊線蟲子的時候,我一想全身就會起疙瘩!唉喲——”烏拉故作驚恐萬狀。
“啊哈,你也遇見過楓樹上的吊線蟲子呀,我們那叫吊線辣子,全身黃燦燦的,只有腹部是白慘慘的,身上的芒刺黃裡透白,透射出令人心悸的光芒。只要掉在人身上,哪怕只粘了一下,這塊面板就辣透了,痛透了,直接透到心頭上去了,巴不得立馬刮皮療辣,怎麼水洗都沒有用,生薑擦也沒有用,木油敷也沒有用,這才是辣人界的王者。”他渾身聳動,好似每一塊面板上都佈滿了蟲子。
“看來你被這辣子雕過不少?呵呵。”烏拉笑道。
“哪個山裡的小孩不是這麼過來的?也就是楓樹最引這種蟲子了,在樹上還好,它還喜歡盪鞦韆,吊著長長的絲線垂下來,誰一下子看得見?貼到哪裡哪裡辣,哪裡疼,像傳說中的追機導彈,貼臉上還好,撩一撩還撩得下去,掉進衣領子裡,你再拍兩下,或者,揉兩下,唉喲,那就像飛機放炸彈一樣,地毯式地炸下來,拉屎一樣炸下來,炸到哪裡哪裡起大包,丟也丟不掉,逃也逃不掉,地上打滾吧,越滾越辣,越滾越疼,它的每一滴汁液,都像原子彈一樣,侵透進你的細胞。那種情景,真是鬼哭狼嚎,狼煙四起。”
說到這裡,他感覺全身都麻酸酸的,兒時的感覺瞬間爬滿全身的肌膚。
“那你還說楓樹好?”
“蟲子壞不是說樹就壞,正是因為蟲子壞,楓樹好,才更恨這蟲子了。要是沒有這蟲子,像眼前的這棵紅楓,多浪漫,搖曳在萬山叢林中,正是萬綠叢中一點紅,紅得通透,根據楊朔先生的描寫,還有淡淡的一份香氣。紅葉題詩,是古代一件很文雅的事,我們雖然現在不會寫詩了,但懷念一下也是浪漫的。”
說著,他攀著樹幹,溜下山崖,在重重新新舊舊的楓葉中尋找一片最完美的樹葉,但亂花漸欲迷人眼,竟沒有一片是完美無缺的,有的有缺,有的未紅,有的沾滿泥灰,有的蛛絲暗結。一片平滑堅硬的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,他用手扒開枝葉泥土,一塊黛青色的石碑漸漸浮現出來,石塊磨礪得光滑,如果用水沖洗一下,一定會透出閃亮的天光。它靜靜地躺在那裡,無聲無息,他摸遍四周,也無一字。
“你摸什麼呀,是不是有寶,小心被蟲子咬著!”她高高地站在路崖上,帶著紅葉般的微笑。
“找著了,一塊無字碑!”他隨意拈了兩片葉子,爬了上來。
“來,送你一片!”他帶著諂媚和慚愧的微笑,遞上一片紅葉,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