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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門了。”黎川又按著他的手演示了一邊,餘光落到他身上,不由得好奇,“你耳朵怎麼這麼紅?”
“熱。”方冉懷丟下這句話便進了房間。
黎川確實變得比之前忙了一點,午休完沒過多久,他就被一通電話叫走。
“有事直接打我電話。”他只丟下這麼一句話就出了門。
關門聲總是很大很響,顯得方冉懷的孤寂更無處躲藏。
他討厭這樣的感覺,這會讓他想起小時候,紀澤蘭也是這樣留下一句話,就匆匆出門。
迄今為止,他聽得最多的一句話便是:“乖乖在家,有事打電話。”
而往往這句話後面都會跟著方卓的暴行,或者久到他難以忍受的寂寥。
唯一支撐著他度過這段日子的,就是各種各樣的承諾。
是紀澤蘭的那句:“等媽媽處理好工作就馬上帶你走。”
也是黎川表情嚴肅的保證:“別害怕,到時候我和媽媽會來接你的。”
絕望中,他就是靠著這樣的話語重獲意志,卻又在次次期盼中失望,最終變得偏執,變得膽小。
直到現在,他都沒辦法坦然面對離別,於是他主動割斷任何可能產生的羈絆,不結交朋友,也不認識新人,哪怕未來就是一潭死水,他也再經不起任何波瀾。
可是黎川不一樣。
他是一顆刺,紮根於他心臟最深處,牽一髮而動全身。
像是察覺到方冉懷的心情變化,出門幾分鐘後,黎川特意打來電話,沒有敷衍的安慰,也沒有過多的詢問,他只說:
“我晚上回來吃飯。”
不得不說,對付方冉懷,黎川有自己的一套方法。
就這麼短短一句話,頓時消散了他心中的苦悶。
如果世界上只有他們彼此,方冉懷應該很快就能從陰霾中走出來,可惜世界總是紛紛擾擾。
“小方,你媽媽吐血後突發暈厥,趕緊過來一趟吧。”
接到心萊護士的電話時,方冉懷正在收拾房間,衣櫃很大,大到站兩個他進去都綽綽有餘。
哐當。
他手一軟,衣架磕碰在欄杆上,最終掉了下去。
紀澤蘭的情況不容樂觀,現在她連療養院都沒辦法住了,只能住在醫院。為了讓她舒服一點,方冉懷請了醫院的護工來照顧,還把她安排在單人病房。
只過了半個月,紀澤蘭已經瘦了一大圈,臉色也開始發黃。
她不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