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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川垂眸,嗓音變得沙啞:“算了吧。”
他最後還是上了陸時宴的車。
傷口不知什麼時候裂開,包紮處不停滲血,還是陸時宴聞到濃郁的血腥味才反應過來。
他強硬撩開黎川衣服一看,大片烏紅映在面板上,刺眼又滲人。
“去醫院。”一直到被陸時宴按進副駕駛,那股天旋地轉的噁心感都未散去。
歪扭倒在座位裡,黎川突然想起大概一週前,他也是遇上這樣的情況。
高度重合的場景讓他有點恍惚,又覺得好笑。
“這能死嗎?”他問。
“死不了。”陸時宴斬釘截鐵。
“那你慌什麼?”
陸時宴一副“你腦子沒問題吧”的表情,沒有接話。
黎川越想越好笑,靠在窗邊笑個不停,然後眼淚就唰地掉了下來。
猝不及防,毫無預兆。
去醫院處理傷口、重新縫針,再出來又是一個後半夜。
月明星稀,四周靜謐無聲,芙蓉江畔的流水波動起伏,黎川朝車內的人揮揮手:“拜拜。”
陸時宴一言不發跟著下車,精準揪住他後領:“身邊沒人,傷口又裂了怎麼辦。”
黎川覺得好笑:“我回去睡覺,又不是和黎錦言打架,哪兒那麼容易裂。”
陸時宴:“……”
“真不用我陪?”他追問。
“不用。”黎川勾了勾唇。
他反正一直都是一個人。
黎川並沒有給黎廣安守夜,和杜鵑打了個電話便從醫院徑直回了自己家。
對此行為,杜鵑和黎錦言都沒說什麼,可能是覺得當家作主的人已經去世了,遺囑也已經立好,沒什麼可失去的,也沒什麼能再得到的。
死後的人,說到底就是天邊的一抹雲,輕鬆就能散去,再也回不了原狀。
柏盛正處於浪尖,又刻意隱瞞黎廣安死亡的真相,不管兄弟二人到底怎麼想,這個頭七肯定守不了。
因此,對於黎川會出現在自己辦公室的場景,黎錦言倒是算不上很驚訝。
只是某天在會議上的針鋒相對,讓不少公司老人都不由想到以前——
一切彷彿都是一場輪迴,新一代管理者幾乎完全復刻十四年前黎廣安夫婦的爭吵。
“你這樣做完全就是把柏盛推向毀滅!”
非要說和之前有什麼不同,也就是竭斯底裡的人換成了黎錦言。黎川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