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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和稀泥的聲音。
他們不知道黎廣安已經離世,也不知道未來會是兄弟中的誰繼承,只知道兩個人誰都不能得罪。
但這當中也有一些硬茬子。
“要我說,現在還是讓董事長出來解決吧。”說話的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,叫陳福君。他有點駝背,聲音卻洪亮,額頭中間的皺紋很深,那是經常蹙眉的印記,“不要嫌我說話難聽,小黎總雖然聰明,但經驗不夠,黎總又長年在國外,不瞭解咱們圈子裡的彎彎繞繞。這裡面水深,你們兩個小年輕把握不住。”
這番話讓剛剛才稍微活躍的氣氛又冷淡下來,黎錦言臉色鐵青,覺得陳董的話過於直白,扎得他心臟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孔。
黎川倒是沒什麼反應,依舊百無聊賴地轉椅子。
“還是先聽聽小川的解釋吧。”王泰仁大概是這裡面最向著黎川的人,他認定這事有誤會,一心想拉近黎川和董事會的距離。
抱歉了王董。
黎川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,只能深深看他一眼,在心裡道歉,隨後轉移了話題:“董事長身體不好,沒心思再應付這些破事了。”
他的聲音低沉又響亮,帶著上位者的氣勢,說完又轉頭面向陳福君。
“陳董,理解您為柏盛考慮的心情,年輕人確實缺乏點處理危機的手段,但有些困難不去克服,就永遠不能成長。這麼多年過去了,老一輩也該休息了,您放心,我和弟弟會守好大家打下的江山,希望各位董事能給我們一點時間。”
態度不卑不亢,言語得體不失禮儀,表忠心的同時還順便提了一嘴黎錦言,場面話到位又不顯得浮誇,自然而然把最重要的事給省略過去,不愧是……當老闆的料。
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,話說到這份上也就沒人好再追究方冉懷的事,會議就這麼散了。
黎錦言氣得牙癢癢,又不好再發作什麼。
畢竟要是再挖坑,不明事理的人就變成了他。得不償失。
黎川是最後一個出的會議室。
這幾天他根本沒怎麼睡覺,胃口不好吃得很少,側腰的不適始終隱隱提醒著他傷口還未癒合,整場會議他都頭重腳輕,全靠一口氣吊著。
現在精神鬆懈下來,竟覺得異常疲倦。
所以在看見陳福君時,他有點心煩意亂。
自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,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還等在會議室門外,並且看著就是一幅有話想說的樣子。
“陳董。”他點點頭,徑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