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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經在來的路上耗費了太多時間,必須儘快趕回去。
焦急和無力同時蔓延,方冉懷急得臉色煞白,也毫無辦法。
高樓之上,黎川垂眸靜靜看著這一切。
右手終於捨得從口袋裡拿出來,撥通了某個電話——
“張叔,把我車開到門口接人。嗯,他就在路邊。”
賓利很快停在方冉懷面前,少年似乎認出了那抹藍,多看了幾眼。
然後張叔從主駕駛下來,對他說了幾句什麼。
黎川親眼看著少年愣怔幾秒,又向周圍張望幾下,這才上了車。
其中的心路歷程黎川不得而知,他只知道自己的右腿要疼死了。
當時沒覺得有什麼,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下手真狠。
砰砰。
短促的敲門聲響起,緊接著跟來誰的聲音:“你越這樣做,他以後越恨你。”
——是陸時宴。
“怎麼這個點過來?”黎川回頭,沒接話。
“看見新聞就過來了,有點擔心你。”
陸時宴將打包好的午餐放在辦公桌,還沒等他示意,黎川就自然解開包裝,說道:“我有什麼好擔心的,這麼多年,你不都看著我一路過來的嗎。”
“正是因為這樣,我才不放心。”陸時宴瞟了他一眼,“你沒那麼堅強。”
“打壓可不是一種好的教育方式。”黎川打趣他。
“拼命硬撐也不是一種好的生活方式。”替他揭開飯盒,陸時宴說,“再這樣下去,柏盛還沒倒,你先倒了。”
幾天不見,黎川眼下的已經不能用黑眼圈形容了,簡直是厚重的眼袋。
雖然打扮還算乾淨得體,但那張臉簡直是老了十歲。
身上那種不可一世的紈絝也消失殆盡,褪變成真正的自己——
枯竭的軀體。
“現在什麼情況?”沒忍住,陸時宴還是問了一句。
黎川直覺他可能問的方冉懷,但偏偏就是繞過話題,寧願說自己家商業機密,也不願意提到那個少年:“道歉爭取和解,公開承認錯誤。”
“這麼簡單?黎錦言和他戰隊裡的那群既得利益者也同意?”
“還沒。”黎川叉了只蝦,無所謂地聳肩,“慢慢耗吧,總能有辦法的。只要能合理解決就好。”
話題到這兒似乎自然告一段落,黎川專心吃著陸時宴帶給他的高階沙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