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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“清楚。”
易舟的嗓音沙啞起來，之後他按照那特工的要求，事無鉅細地將前不久才塵埃落定的事講述了一遍。
從他如何發現那男人可疑的身份，到後來向有關部門舉報，再到他的母親得知是他破壞了她的新戀情，不分青紅皂白地在他學校大鬧了一場，事情最終在那個格利斯男人被捕、母親精神錯亂、跳樓自殺後落下帷幕。
易舟所說的一字一句都在將他自己拖回到當時的噩夢中，他的身體不自禁地發起抖。
特工卻對他毫無憐憫。逼他複述於他而言最痛苦黑暗的事，只是想為了驗證他是否說謊，是否夠資格嫁給傅家的那位天之驕子。
而在確認他與傅向英的婚姻不會危及五洲聯盟的安全後，才鬆了態度，對他說了一句：“易先生，提前祝你新婚快樂。”
然而他走後，易舟一個人坐在車裡緩了許久。
他很想大哭一場，但又不想之後被傅向英看出異樣。
當然那天他也毫無疑問地錯過了預約時間。
傅向英打了他好幾通電話，因為他的手機常年開的靜音模式，所以沒接到。見到他的時候，傅向英沒有抱怨，反而像鬆了一口氣，“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。”
易舟看著刻意打扮得比平日更加英俊瀟灑的男人，什麼也沒解釋，徑直地走過去，雙手環住對方的腰，側臉將腦袋擱在對方的胸前，感受著對方強有力的心跳。
“對不起。可我錯過了今天的預約，怎麼辦？”
男人回抱住他，又低頭吻了吻他的發頂，“沒關係。我已經重新預約了時間。明天我們再一起過來吧。”
易舟從未和傅向英提起過這個插曲。他把這個插曲埋藏在心底深處，卻不料這份屈辱感在日後暗地裡生根發芽。
第23章闖入
傅向英後來還是回了五洲。
縱使他有心要帶易舟回去，但他的職業特殊性不容許他在異國停留太長的時間。尤其還是這種臨時起意的折返，很容易在別人手中落下把柄。
易舟對此談不上鬆了一口氣亦或是失望。他只是覺得疲憊。
開啟手機，關掉睡眠模式，無數資訊彈跳出來，其中有幾條來自傅明英，大意是說失憶後的傅向英脾氣還和從前一樣，任性獨斷慣了。她想攔著他，卻沒有攔得住。
傅明英大概是傅家唯一一個不太支援他們離婚的人。
她發來的最後一條資訊是叫易舟重新考慮離婚的事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