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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再說。
一樓的水泥地板,溼氣上來,格外清涼,跟二樓截然不同。他把搓鬥提起,又放下,放下,又提起,該說些什麼呢?還是放下就走,純粹當一回送搓斗的“信使”?這似乎有一點單薄,而無意義啊。萬一叫我進去喝杯茶,我要不要喝呢?如果要喝,是一口悶下去呢,還是慢慢地坐在那裡幹喝?這事兒,還真麻煩,如果建華去,就不存在這些問題了,聽聽就好,有問則答,無問則聽,或者無事看看她們家的菜園,也不錯呀。
他想著,掂量著,搓鬥七上八下被他掂了幾十下。
算了,還是睡一覺再說,大不了,就說自己臨時有事,沒時間,回學校算了,不送了。
一覺醒來,他又想到,這個機會,不能浪費掉了,否則,還有多少機會呢?她去了建華家,你好意思去他們家打攪嗎?沒這麼厚的臉皮。況且,阿姨看起來人很好,姑娘不理我,阿姨不會亂來吧,況且,她還叫我“教授”呢,雖然是玩笑,也表明我這個教師也還是一個受人尊崇的職業吧,怎麼會比敲鐵的差呢?
不過,他又一想,不對吧,看他們這麼熟悉的樣子,建華和烏拉應該有那種關係了吧?有那種關係,你還擔心什麼,說錯話有什麼關係,被看出自己這不行那也不行又有什麼關係,這跟自己又有啥關係?對,這不叫作“自作多情”嗎?還想那麼多?!
他猛喝一口水,提著搓鬥就出了門。這次,他沒有走大路,走的是小路,要路過很多曲曲折折的田埂,雜草叢生的小徑,以及別人家的豬欄、牛欄、廁所、柴火房等農村工作用房的門口,路雖然難走一點,但不會被街上那麼多人看見。
轉過一個稻草房的屋角,他遠遠地看到了路旁的幾棟房子,都圍著院落,北邊的院落大門朝南,對著黃泥馬路,南邊的房子後門向著馬路,都自然地間隔有一塊菜地的距離。
他剛想敲門,卻聽見了麻將聲。壞了,他想,既然有四個人在裡面,那自然有兩個陌生人,而他們肯定是比自己更熟悉她們的,這個就有點像羊入狼群,不好說話啊。但到了這裡,不敲門已經不行了,這不成偷窺嗎?
硬著頭皮敲了三聲,麻將聲戛然而止,靜得有點蹊蹺。不敲不行,又成偷聽了。於是又敲了兩聲。
“誰?”是阿姨的聲音,接著腳步聲也來了。
“我——送搓斗的——”話一說完,阿姨已經開啟了門。
“啊,是教授啊,我說呢,請進。”阿姨似乎沒有大吃一驚。
“這是建華做好的搓